小半月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,三月已然到来,气温日渐温暖,柳树开始发芽,初春的气息袭来。
用过早膳,天空便阴了上来,随之而来的便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。
花凉柒打开木窗,站在窗边看着这场细雨,目光略微有些发呆。
袭秋这时走上前言道,“主子,小心染了风寒。”
花凉柒却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,开口却是这样说的,“如今太子都多日病着,我染了点风寒怕什么。”
花凉柒的语声虽平淡,但仍旧夹杂着几许悲凉的意思。
袭秋自然知道花凉柒因何失落,便劝慰道,“主子既然知道太子殿下最近病了,也就能理解太子殿下为何多日不来锦绣殿。”
花凉柒却是抽冷一笑,漓擎澈到底是不是真的病了,她比谁都清楚,不过都是为了欺骗漓擎冷装出来的。
只是,漓擎澈最近真的待她太冷淡了,冷淡的这半月都没有来看她。
她也知道漓擎澈因何冷淡,这几日她与漓擎冷私下见了几面,昨夜漓擎冷又偷摸来到她的寝殿,有给了她一瓶夹竹桃。这些事情自然是逃不过漓擎澈的眼睛,漓擎澈在怀疑她,怀疑她是否真的在和漓擎冷作对,说的过分一点,漓擎澈在怀疑她是不是和漓擎冷联手。
花凉柒是了解漓擎澈的,他是个多疑的男人,即便花凉柒将所有的事实告诉了漓擎冷,可他也不会完全相信,毕竟是有关皇子之争的大事,漓擎澈自然是马虎不得,而花凉柒当下也没必要做任何解释,因为解释的太多,便越让漓擎澈怀疑。
真正能够彻底消除漓擎澈的怀疑,便是等到击败漓擎冷的那一天。
这场雨越下越大,风也开始渐渐大了起来,雨滴不免顺着木窗打了进来,沾湿了花凉柒的衣裙。
袭秋赶忙将木窗关上,言道,“主子,这雨下的太大,风也是凛冽,再不关窗子您可真的会着凉的。”
花凉柒看着眼前紧闭的木窗,一句话也没说,转身坐在软榻上,开始摆弄着盆栽。
她将一颗杜鹃花的花苗种在盆中,对袭秋道,“春天来了,离夏天也就近了,这盆杜鹃倒是也就开出粉嫩嫩的花儿来。”
袭秋含笑回道,“那是自然,主子栽的花哪有不绽放的,到时候定是好看。”
花凉柒却是失落的一笑,轻柔的抚摸着杜鹃的绿叶,言道,“只可惜花无百日红,带到花季结束,它也就凋零了。”
袭秋整日陪伴在花凉柒身侧,花凉柒已经好几日不见笑容了,她听了花凉柒这么说,心里也是难受,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解。
花凉柒又开了口,“袭秋,你知道杜鹃花的来历吗?”
袭秋摇了摇头,“奴婢不知。”
花凉柒回道,“杜鹃花又叫映山红、山石榴。古书中记载,杜鹃鸟日夜哀鸣而咯血,染红遍山的花朵,所以这花因而得名为杜鹃花。”
袭秋皱了皱眉,“主子,您别伤心了,太子殿下这几日病着,中间都有好几日没能上朝,不来咱们锦绣殿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花凉柒越发冷漠的笑了笑,“太子到底病没病,我比谁都清楚,他既然选择配合我,居然还不信我。”
袭秋听不懂花凉柒在说什么,越发的疑惑了,“主子,您的话奴婢听不懂。”
花凉柒也不解释,掸了掸手上的泥土,起身走到水盆前洗净双手,忽然就冒出来一句,“袭秋,你说我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太子了。”
袭秋微微一怔,她跟在花凉柒身边多年,还是第一次听到花凉柒说喜欢哪个男人,多多少少有些惊讶,但也觉得是情理之中,“主子是太子妃,主子就应该对太子有情谊的啊。”
花凉柒擦干了手上的水,无力的叹了口气,“只是,太子他并非喜欢我。袭秋,你觉不觉得好笑,天下男人众多,我为何偏偏喜欢的人是他?李斛待我那般好,我就是无法动心,可太子什么都没做,我的心却还是被他勾走了。我喜欢上了这世间最难打动的男人,你说我是不是傻?”
袭秋却摇了摇头,“奴婢倒不这么认为,奴婢觉得情难自控,当初奴婢喜欢初九的时候就是这样,初九也并不出众,可奴婢就是打心里喜欢他。爱情这种东西根本不受自己控制,说到底还是太子有什么东西吸引主子。”
花凉柒转念一想,若是轮到吸引,最多也是漓擎澈前世待她至死不渝,而令她刻骨铭心吧。
就在这时,张福走了进来,禀道,“主子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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