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身边的汪纯雪震惊,不仅如此,连同他们身后的林小诗和李好明也是如此。甚至还包括了汪树强本人。
算算日子,汪纯雪和路敬腾结婚,那也快小半年了。这好像是他第二次到汪家来。第一次是代替自己父亲的身份前来。
当时的他并没有像现在这般称呼他。确切的说,这是汪纯雪和汪树强,第一次听到他叫他‘岳父’。
汪树强本来就是路敬腾的岳父,这一点他早就不在抗拒。他今天之所以会到这里来,全部都是看在汪纯雪的面子上。他会礼貌的称呼汪树强一声岳父,也是希望经后汪纯雪回到娘家,汪树强一家能够对她好一点。
路敬腾全部都在为汪纯雪考虑,只是不希望她再受到委屈。
“哎……”汪树强显得有些不适,半晌才尴尬的从口中,回答出一个字来。
紧接着,他又将目光,转移到汪纯雪的脸上,再蔓延到她的脖子。
他不知道,前些日子,他对汪纯雪下手,到底有多重,又是不是伤到了她的要害。
他多想冲上前去,把汪纯雪脖子上的那条长长的纱巾取下来,然后仔细查看她的伤情。
可是,他不敢,他害怕汪纯雪会抗拒,更害怕,如果被路敬腾知道这事,会对他们汪家不利。
当时他是在气头上,完全失去了理智,等他清醒过来,那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。若不是刘嫂告诉他,他对汪纯雪动手了,他可能都不会相信。
多少次他都准备给汪纯雪打电话,询问她的情况,可是他都畏缩了。
“汪叔,看你的精神,好像不太好呀。”林小诗因为知道,汪树强伤害了汪纯雪,所以此时才忍不住,直接奚落他两句。“今天不是你的二女儿结婚吗?你怎么会看起来那么憔悴呢?是做了什么亏心事?”
“小诗……”李好明不知道情况,自然会忍不住把她拉回来,并轻声的呵斥一声。
“女儿做错了事,是应该打,可如果女儿压根就没有犯错,身为父亲的人,还对一个成年的女儿出手,那么他就不配做一个父亲。”林小诗不顾李好明的呵斥,依旧愤怒的斥责汪树强。
“小诗。”汪纯雪也忍不住呵斥她,只因她不想在汪临月婚礼这天,被他们闹出什么叉子来。“敬腾,我们走吧。”她赶紧挽着路敬腾的手臂,与他到门口的车前。
“纯雪……”汪树强想要向她道歉,可是汪纯雪走得太急,似乎并不愿意接受他的歉意。
他显得很沮丧,更多的是痛心和无奈。
“你的话是什么意思?”路敬腾站在车前,正视着林小诗询问。
“是……”林小诗面对路敬腾的冷酷,有点被吓到。不过,对于汪纯雪的事,她依旧是大义凛然。
“小诗,你们先坐那辆车走吧。”汪纯雪不希望被路敬腾知道,从而让他担心。
“我还以为腾少一直都知道这事,是他对你的事不闻不顾。现在我才明白,这么重要的事,你压根就没有跟他提说过。”林小诗之前还在心中误会路敬腾,不够关心汪纯雪,自己的老婆被岳父打了,他都可以隐忍。“前些日子,纯雪回娘家,不知道因为什么事,被汪叔掐着脖子,差点就死在他手里了,到现在脖子上都还有掐痕呢。”
路敬腾回头用那双冷冽的双眸,盯着汪纯雪的面孔,而后伸出手去,立刻将她脖子上的纱巾拿开。
汪纯雪本能的伸出手去,将脖子上的伤痕捂着。
“如果没有什么事,我们就先坐那车走了。”林小诗不敢再继续呆下去,拉着李好明的手,赶紧向后面的那辆车跑去。
路敬腾打量着汪纯雪脖子上伤痕的目光,从最初的冷冽,渐渐的转变成温柔与心疼。
一个天天生活在路家,夜夜躺在他身边的女人,脖子上有着那么明显的伤痕,身为老公的他,却一点都不知道。
他微微皱着眉头,眉宇间散发着心疼,修长的手指,轻抚过她脖间的痕迹。
“那是一个意外,你别听小诗胡说。只是一点点伤痕而已,没事……”她赶紧用双手,握着路敬腾轻抚她脖间伤痕的手,并且还装作一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模样。“走吧,不要耽误了他们的吉时。”她准备拉开车门,突然却被路敬腾,一把拉了过去,紧紧的环抱在怀中。
“这么大的事,你怎么不告诉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