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任看了看单子道:“病人没什么大问题,就是激素有点过高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主任指着其中一项道:“这个是紧急避孕药里面的成分,对方吃了这个吗?你们小年轻啊,不好好学习,就开始想入非非。就算做坏事,现在避孕的措施有很多,男人要有男人的担当,不能为了自己舒服,让女生来承担可能怀孕的后果。要主动戴套-套,这才是不伤害女方的最佳方式,而不是让她吃这个。”
“你们这些小年轻,不知道紧急避-孕-药的害处,有些过敏体质的人,吃了这个经期紊乱是小事,我还见过一个患者,吃药后下体出血、脸部皮肤都溃烂的例子。”
主任喋喋不休地说着,每一句话都在批评宫千寒。
宫千寒并没有给自己辩驳半句,他只是说了声“谢谢”就回病房守着安小米。
到病房的时候,安小米已经睡着了。
而他坐在一边,一直看着化验单,脑子里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。
安小米肚子突然疼到住院,结果抽血化验显示她吃了避孕药,还有酒店那晚失火,就安小米住的房间火势最大,这一次安小米被绑走前,有孕妇出现在考场……
种种事迹放在一起,就环环相扣变成一条线。
这些事,都是张莹莹做的?
宫千寒越想越生气,他面色深沉,就连蓝宝石般的眸子也变得无比幽深。
良久,他掏出手机打电话:“帝都,豪生集团。给你们两天时间,搞垮它。越快越好,让他们的股票跳水,顺便扒出他们的旧账,官司要多打,让他们永远翻不了身。”
说完这些,宫千寒挂了电话。
豪生集团是张莹莹父亲占股最多的公司,也是他们张家最骄傲的集团。
一旦豪生垮了,那么张家也垮了。
“安小米……”宫千寒将化验单一点一点的撕裂:“我会让欺负你的人,活得生不如死。”
之后,他起身,双手插在口袋里,径直地离开。
*
帝都,某个废弃的工厂。
张莹莹已经被连续浇了十几桶水,她浑身都湿-透了。
更令她崩溃的是,玛门居然派人在她前面放了一台电风扇。
每次一桶水浇下来的时候,配上电风扇的冷风,那彻骨的凉意,让她生不如死。
她的嘴巴几乎被打烂了,清水泼在上面,撕裂的疼。
也不知道安小米,在面对比这种惨烈十几倍的恶劣环境下,是怎么保有力气,把正常的她给打倒的。
此刻,张莹莹的心里只有怨恨,这股怨恨是对玛门发出来的。
明明是她将自己推向了深渊,现在却成了邀功的人。
可是心里不爽、生气又能这样呢?她已经没办法说话了。
“张莹莹,这酸爽的感觉如何呢?”玛门弯下腰,她的手指托住她的下巴,两人对视。
张莹莹目露凶光,像是一头狼,要吃人一样。
玛门抬起手,就给张莹莹一个响亮的耳光:“你这个阶下囚,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看着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