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大夫微蹙眉头,语气甚是恭敬,“夫人上次伤得太重,本来好生调养着,谁知这次不知为何病情竟会加重,伤及心肺,怕是得休养一段时间。”
沈嘉良闻言,细细看了沈如诗一眼,脸上闪过一丝狐疑,还不急问出口,便见沈如诗额间凹陷下去一个川字,神情也甚是焦急,“父亲,如诗替母亲诊过脉,母亲脉象的确是有些微弱,怕是……”
沈如诗故意顿了顿,沈嘉良不免有些心急,“怕是什么?”他今日进宫见到老皇帝的态度才明白过来,自己现在绝不能失去宋家的力量。
沈如诗眉头轻轻一拧,索性说出来。“今日三叔父来闹过。”
“三弟?”沈嘉良微微挑眉,听到这名字脸上已是增添几分怒意,却也明显,“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吗?怎么会来闹?”
李妈妈一直在旁边瞧着,拿着帕子擦着泪,“老爷,今日三老爷不知道发的什么疯,奴婢正要扶着夫人去外面解解闷,谁知三老爷一来就指着夫人破口大骂,说是夫人将脏水泼到她头上,好生不要脸。”
李妈妈越说越委屈,沈嘉良沉着脸道,“是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?”
旁边的小丫鬟怕惹祸上身,都抿紧了嘴,只有李妈妈扑通跪地,磕了几个响头。
“老爷,既然老爷问了,奴婢斗胆跟您说个实话,奴婢不知道三老爷是如何得知此事的,下人的嘴巴管得严,自然不会透露出去,奴婢倒是瞧着大小姐偷偷到过三老爷那里一趟。”
李妈妈说这话时,细细瞅着沈嘉良的脸色,果然,沈嘉良一双狐狸眼已经泛上了股股怀疑,咳嗽几声,看着沈如诗,却也不说话。
沈如诗勾唇深意一笑,似是觉得李妈妈说了个笑话,“李妈妈说错了一点,我可不是偷偷摸摸去找三叔父,我是正大光明去找他。”
李妈妈果然一经,心里万万未曾料想到沈如诗竟会来这招,吓得脸色刷白,骤然扼住,半晌才想起来看着沈嘉良,“老爷。”
沈如诗眉目清秀,远看如画,此时眉间已是覆盖上一层笑意,淡淡道,“父亲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沈嘉良一惊,沈如诗还从未这样跟他说过话,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,已是让他成了惊弓之鸟,忖度片刻,点了点头,跟着沈如诗去了凉亭。
凉亭内。
沈嘉良面色吃惊,却还是在尽力的掩饰,“什么,你怎会知道此事?”“我巧好路过,听三叔父与人说起此事,父亲,您可想清楚了。本因为只是简单的偷银子这么简单,却不料三叔父竟然私自查看父亲的账本,里面却有一笔黑账,这事情若是传到了旁人的耳朵里面,父亲这
一辈子的声誉恐怕不保。”沈嘉良面色沉得越来越厉害,如同坠入沼泽之中,浑身被什么东西撕扯住,久久不能挣脱,听着耳畔沈如诗的声音格外清澈,“父亲,父亲?”沈如诗晃了晃他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