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二老三呢?”若是他们手里面掌有兵力,定会杀回来,没准还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。
沈如诗向他靠近几步,哭笑不得,这只老狐狸事到如今都还想要做最后的拼死挣扎。
“他们两个今日擅自举兵造势,已经被拿下,投往牢里面了。”
“什么?”邢礼文不肯相信,“你胡说!”
沈如诗有些不耐烦,将怀里面的玉佩掏出,抛在邢礼文脚下。
玉佩上面悬着的紫穗还是邢夫人亲手绣的。邢礼文缓缓弯下腰,捡起来放在手里面看了半天,“这……”的确没错。
“你放了他们,我跟你们走。”邢礼文面色阴沉,冷着脸看着何太守,深知沈如诗是不会听信他的话。
何太守有些犹豫,何舒蔚在一旁压低了嗓音对邢礼文道,“父亲,你就答应了他,有何事出去再说。”
何太守方清了清嗓子,沈声道,“那就依你的意思。”
他虽然对此事毫不知情,不知沈如诗哪来那么大的本事,竟然控制住了邢礼文的儿子。可他毕竟是江陵的太守,说话还是有几分重量的。
“我不答应。”何太守话音刚落,女子便斩钉截铁说道,语气宛如刚冻伤的冰凌,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意思。
邢礼文面色一变,又满是嘲讽地看着何太守,“太守大人,老夫可真是为你感到羞愧,一个堂堂江陵太守,竟然被女流之辈牵着鼻子走,看来我是求错人了。”
何太守被人击中了痛处,面色登然变得很难看,声音低沉,夹杂着炙热的怒意。
“沈如诗,我再说一遍,先顺着邢大人的意思来。”
不过是一个丞相之女,绝不会当众杵了他的面子,就算是当朝公主,也要顾忌三分。何太守想到这里,心里稍微舒坦了一点,等着沈如诗松口。
迎来的,却是女子冰冷如初的语气 ,“现在该退步的,恐怕是邢大人您吧。”
何太守蓦然一怔,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感觉被人狠狠打脸,脸上顿时烧得通红,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握成拳头,气愤异常。
却见沈如诗仿佛一个没事人,目光迥然,又向着邢礼文逼近几步,那些冰冷凌厉的剑锋对她来说起不到丝毫威胁的作用。
“邢大人,你往那里看,可都是你邢家的孩子,只要我一声令下,他们立刻人头落地。你现在,还有跟我谈判的资格吗?”
邢礼文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犹豫不决,一滴斗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角流淌下来。
沈如诗原本还甚是和善的目光陡然变得冰冷,右手立掌举起,官兵顿时举起刀。
“不要!”邢天铭喊了一声,他虽然恨他的父亲,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亲生弟弟死在他面前。沈如诗心地善良,他一直坚信这一点。沈如诗动作微微迟缓,可还是没有停下,一双迥然的目光紧紧盯在邢礼文的脸上,冰冷尖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