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理当耽于他的美色。
可是今日见到刑天灏,他却对自己一直坚信的事情第一次产生怀疑,这孩子竟然生的如此好看,一双黑濯石般的眸子和他别无二般,眼底的星辰却是黯淡的,宛如冬日破竹,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坚韧。
此人的心性,已是超乎他的想象。
沈如诗眉头紧蹙,“凌王,你在胡说什么?”
“你知道,本王说的人不是邢天铭,而是那个孩子,刑天灏。”沈如诗虽然一口一个灏儿,萧天凌却是浑身不舒服,总感觉沈如诗对待这个孩子的感情实在是不一般,甚至让他害怕。
噗嗤,沈如诗有意无意哈哈笑出来,眉头弯弯,眼底似是含着无数闪耀的星辰,一下子将刚才惨白的面色照亮,一派天真烂漫,单纯可人的模样。
“凌王,我以为你在担心什么?真是无稽之谈,你原来在跟一个孩子争风吃醋,真是没有想到,你真是太让我小瞧了。”
看着沈如诗哈哈大笑,萧天凌不知为何,心底翻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意,他微微蹙眉,“别笑了!”明明是那样严肃的事情,沈如诗却当做一个笑话?
男子心里不禁敲起鼓,湖面上的冰寒之气灌到肚子里面,实在是冷的发紧。
“凌王,你既然无所不知,理当知道昨日在邢府发生了什么事情。我向来不愿意亏欠别人,邢天铭为人正直,邢礼文所作所为他一概不知,昨日拼死相护之情,我无论如何都要报答,所以,我救了他。”
沈如诗紧紧看着萧天凌,顿了顿,“至于刑天灏,这孩子不只是性情寡淡,忧郁深沉那么简单,他身上藏着邢礼文的秘密,凌王不想查探邢府到底有什么秘密吗?”
“虽然邢家老二老三已经被关押入牢,有喻王从中斡旋,凌王未必就能如愿以偿。这两人若是不肯轻易松口,邢家的事情又从核查起?”
“那你又想如何?”萧天凌打断她。
“若是凌王听我的,我敢保证会如你所愿。”沈如诗句句有理,一双眸子里面的光芒愈加明亮,形成一道光环,将萧天凌原本坚定的心智不断地逼退。听着她信誓旦旦的语气,萧天凌微微眯起眼睛,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有如此大的气场,心里
微微震惊。
不过,沈如诗身上就算是再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,在他眼里,也不会觉得奇怪。
“所以,刑天灏身上会有什么秘密?”萧天凌卷起浓密的睫毛,眼里探寻的意味更加浓厚,昨日自打沈如诗将这孩子带回别苑,他便派人连夜去打听这孩子的事情。
邢礼文在外面的私生子,从小就没有母亲,身份倒的确成了个迷。可是这孩子实在是过于古怪,这样执拗的性子,若是留在沈如诗身边,对她一定没有好处,所以他大清早就赶往刑天灏的住处,打算秘密送走这个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