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婆冷笑一声,站了起来,“你们父母没教过你们怎么跟长辈说话吗?你们觉得你们有资格过问我的钱是从哪儿来的吗?我的钱来的干干净净,清清白白,你们不信尽管去报警。”
“妈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巫琅也跟着站了起来,既然这钱是舒立芳,哪怕是偷的抢的呢,那也是警察的事,身为晚辈怎么过问。
更何况,舒立芳是个什么样的人,巫琅还是了解的。普普通通一老太太,节俭惯了,却绝不是贪财之人。
“阿姨,您误会了,我们不是质问您的意思,这,这不是怕您上当受骗吗?”白珍妮也是一时情急,乱了方寸。上当受骗的都是掏钱的,谁家上当受骗还白得一套八千万的房子呀,你倒是上当受骗一个给人瞧瞧。
“行了,不会说话就别开口。”巫琅有些烦了,妻子一向挺会说话的,怎么今天屡屡出错。
巫雪听到现在,总算是明白了,巫雅的外婆成了有钱人。
她有些怨恨的朝巫雅看去,明明是个没娘的贱种,外婆也一直穷了这么多年,还要靠着巫家接济。怎么忽然就有钱了,这根本不合理。
谁都知道不合理,可是问题是,你不服气能咬人家一口咋地。
舒立芳的长辈身份决定了,他们没有立场去问,想知道,只能私下去查。
三个人昂着头进来,低着头出去,一路上都在想,到底是怎么回事?
轮胎压到了一块石子,白珍妮身子前倾,手掌支到门上,手上的镯子被撞的一晃。
一抹绿意忽然映入她的眼底,“老公,我说一直忽略了什么了。你们没看到老太婆的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吗?还有手上的戒指,你们记不记得这东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戴的。”
巫琅一惯不注意这些,倒是巫雪开了口,“是一条白金吊坠,下头就是普通的平安如意坠,有什么出奇的吗?”
“出不出奇,我看你们父女俩是该好好补补常识了。”白珍妮知道他们父女的倔脾气,自己说了必然不信,直接带他们去了安城最高档的翡翠饰品店。
“你们找找,老太婆身上的戴的是什么成色。”白珍妮让他们自己看。
找到最后巫雪指着一块吊坠道:“颜色比这个好像更绿一点。”
水头也更足一点,那么这一块的价格呢。
“三百八十八万。”巫雪轻轻念道,念完咬着嘴唇,不想说话了。
“比这块还好啊,不可能是帝王绿吧,说起来咱们安城最近还真切出了两块帝王绿。”售货员看他们一家三口穿戴极为讲究,笑着上前开始套近乎。
“帝王绿,什么时候的事。”巫琅对翡翠的确不了解,但是帝王绿的名头还是知道的。
“就是上周呀,哦,我女儿拿高中成绩单的前一天。姬少的赌石大赛,听说当天去了个可厉害可厉害的人,赢得五少裤子都脱了。”中年妇女说起话来就是这般毫无顾忌,说完还自己哈哈大笑乐个不停。
难道外婆是个厉害的赌石高手,一家人开始各种脑补。反正外婆买房子是真的,身上戴的首饰也是真的,那么钱呢,算算时间,还真有可能是从赌石大赛赢来的。这一行,一刀下去千万亿万进来,又或是一刀下去千万亿万出去,都是有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