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定盯着一脸冷情的陆璇。
陆湘发现自己被诓了,被陆璇给气笑了,“陆璇,你以为那奴才能值得一百两。”
“两位也可以赖账,”陆璇清冷一笑,连看他们的目光都是冷的。
被陆璇这么盯着瞧,陆湘浑身都不对劲,每次都是陆璇赢,她哪里能甘心。
陆璇冷声道:“自行去取来。”
绿袖得话,当下就马上行动了,先是朝陆湘的马车里钻了进去,连宫女都还没反应过来绿袖已经飞快的从里头跃了出来,手里多了一个鼓鼓的荷包。
李临桉幽幽地看了陆璇一眼,抬手,对身边的侍卫说:“将银两给太子妃。”
“世子爷?”侍卫瞪眼,太子妃分明是在诓他们啊。
“拿给她。”
“是。”
李临桉的眼神始终没有移开陆璇的身上。
绿袖从国公府的侍卫手中拿过一百两,退回到了陆璇的身边。
陆璇不再看二人,转身就走。
“陆璇,你给本公主站住。”陆湘气得脸都扭曲了,陆璇这算什么?强抢吗?陆璇凭什么敢这么嚣张,“给本公主拦下她……陆璇你敢对本公主不敬,就不怕虞国拿你的把柄治罪吗。”
陆璇头也不回的走掉,陆湘的叫嚣像空气一样。
“啊……”陆湘气得大叫了一声。
李临桉目送陆璇离开,扼着拳回到马车,吩咐驾车离开。
听到动静,陆湘这才反应了过来,快步跑了几步追去,大声叫着:“李临桉你给我站住。”
李临桉的马车掉头就去,压根就没理她。
李临桉和陆璇同时忽视她,气得陆湘胃都抽了,“气死我了,陆璇,李临桉,你们以为本公主还是当初的陆湘吗?你们且等着,好让你们知道我陆湘的厉害。”
袖子一甩,陆湘气得回马车,阴着脸道:“回太子府。”
敢这么对她,太子妃的位置她陆湘是要定了。
以麟国现在的情况,她以虞国公主身份嫁进太子府,麟国皇帝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。
越是往下想,陆湘嘴角就浮出了刻薄的笑。
……
大皇子从皇子府出来,掀着帘子隔着一条街都能听见百姓们聚集的喊声,声势之大令听者头皮发麻。
“殿下,绕路吧。”李筵的亲信探路回来。
李筵点点头,放下帘子,马车摇摇晃晃的朝着太子府驶去。
亲信不解大皇子这次的决定,本以为可以趁机给四皇子那边加把火,却临时改了主意去太子府。
这么多年来,还是大皇子主动提出去太子府。
“殿下又何必去碰这个壁,太子如今闭门不出,几年来连人都不见,您去了也无所用处,”亲信忍不住多了嘴。
李筵却闭着眼不语。
马车驶到了半道,才听李筵幽声说:“皇后已经探牢了,父皇也不得不狠心。因为他需要给百姓们一个交待,太子呈上去的可是铁铮铮的事实,太子不声不响的就将这些东西握在手里,可见他这些年人并非默默躲在太子府里过太平日子。从一开始,太子都计算好了,他的野心一直没有减弱,反而一直在滋长……”
亲信听了不禁焦急,“那殿下您岂不是岌岌可危?”
“可危?你们把事情想得简单了,一旦让他得到那些东西,等待本殿的只有一条路。”李筵也是到现在才明白,也才知道自己该要怎么做才能有那样的保证。
亲信咽了咽口水,说,“所以殿下现在是去向太子示好?以免将来生变。”
李筵苦笑一声,不再说话。
亲信压着气息,沉默的坐在车辕边上。
刘皇后跑大牢,皇帝却没有阻止,那是为什么?因为皇帝根本就是想要保四皇子,对于其他儿子,皇帝根本就不稀罕。
既然皇帝不稀罕,大皇子也不必再多顾忌,因为人都是自私的。
……
太子府。
管家快步进了正院,站在太子的殿门外道:“殿下,大殿下来了。”
里边的人哦了一声,并没有意外,像是早就料到对方会来般,“请大皇兄进府来。”
管家一愣,然后连忙去将突然造访的大皇子请进了府。
在管家出去那会儿,屋内站在李淮身边的黑衣侍卫转身离开,很快,宫里的那位就得知了大皇子进太子府的消息。
李筵已经做好要折回府的准备了,不料李淮竟然见自己,实在太意外了。
对于这个几年见不着的皇弟,李筵在走进这座冰冷的太子府时心里边还是有些奇怪的。
那是一种道不明的奇怪,奇怪李淮为什么突然见自己。
“大殿下,里边请,”寂离伸手隔开了跟在大皇子身后的侍卫,一脸冷漠的请人入内堂。
“殿下。”跟来的侍卫马上就沉了脸。
大皇子摆了摆手,“太子还不至于对自己的皇兄下手,都在这里等着本殿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侍卫们哪里肯。
李筵负手就大步跨进了冷冰冰的内堂,太子府的人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,就算是站满了满院的人,也感觉不到人气。
李筵皱皱眉头,寂离已经客气的将人请坐。
李筵刚刚坐下,屏风后面就走出一条高大的黑黝的身影。
出来的人是李淮无疑了,李筵马上抬头直直打量过去。
李淮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,密不透风,除了那双面具之后的寒眸外,连手都戴着黑布手套,若说露出来的也只有面具边上的皮肤了。
屋里的光线太暗,李筵也没有看得多清楚,只知道那双眼睛比以往更冷更沉了。
感受到来身李淮身上的压迫气息,李筵不禁皱了皱眉,却将自身的情绪掩饰得很好,看到李淮就一脸惊喜的站起身:“二皇弟!”
“大皇兄。”声音嘶哑难听,又带上快要断气的虚弱,李筵被吓了一下,不禁暗暗打量了李淮好几眼。
见李淮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,突然让李筵那些心防放下了不少,觉得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足为惧。
这个样子,离死也不远了。
听李淮有气无力的嘶哑声,老得跟鬼有得一比,哪里还能活长命。
看到眼前真实的李淮,李筵心里边的算盘又开始噼里啪啦打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