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慧安也过的很不如意,耳边似是总响着惨叫声,鼻尖总也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,吃的东西都尽数吐了出去,到晚上已是折磨的浑身虚软。
结果杜美珂送不翻汤来时,慧安本打算再羞辱她一番,这下也没了精神,只躺在床上吩咐方嬷嬷出去接了,连屋子都没让她进来。
她一是今日的确受到惊吓,再来又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为什么前世没有发生的事情,今世却会出现。
前世时分明是李云昶代贤康帝将东征军迎进了城,也没发生什么犒军的事,更不用提什么东姜死士刺杀了。可这世这些事情确真真切切的发生了,慧安任是想破了头也不明白,思想来思想去的倒是弄的头晕耳鸣,躺在床上直翻腾。
方嬷嬷见她实在难受,便让冬儿准备了安神汤,一碗下去慧安便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可未到鸡鸣时分,静夜中便远远地传来了云板叩响之声,连叩四下,正是丧音。慧安听到,一下子便惊醒了过来,忙差了方嬷嬷快去打听。
片刻便见方嬷嬷神情严肃地进来,叹息道:“声音是从威远侯府传出了,安华夫人抬回府没能救治过来,如今已经殁了。周总管说,今日下午凤驾就到了威远侯府,太医院有半数的太医都守在了侯府,没想到……”
慧安也叹了一声,吩咐方嬷嬷去打听何时大殓,何时发丧,将该准备的奠仪准备好天亮好去威远侯府祭拜。
又叫了冬儿和春儿进来,也不再睡,起身就去了净房,出来后秋儿给慧安挽了个乌溜溜的圆髻,也不戴任何钗环只用素色的绸带扎了,鬓角处又插了支白绒花。
夏儿选了件月白素纹的锦褙子,同色的灯笼裙给慧安穿上,慧安便又歪在了床上。
待得天亮,慧安便带着秋儿和冬儿二人坐着马车向威远侯府赶。
威远侯府和凤阳侯府离的并不远,却比凤阳侯府占地要大的多,慧安乘着马车扰了两条街便到了以侯府命名的威远街,此时街上已经挂满了白绫,停满了各府前来吊丧的马车,气氛显得很是沉重。
慧安让赶车的赵大将马车停下,自行往府门前走,待行至府门刚好见鼎北王府的马车也到了。文景心跟着鼎北王妃和文思存自车上下来,见到慧安忙对鼎北王妃说了什么,鼎北王妃便看了过来,对着慧安和善一笑,快步走了过来。
“安娘啊,昨儿可多亏了你,我们景心才能完好无损。本该昨日就登门去致谢的,我们老太君也是这个意思,可偏这孩子回了府竟有些不好,又是吐又是发烧说梦话的,将人吓了个不轻,再加上纯哥儿也受了伤,府里乱成一团,到了晚上也没挪开脚,又想着你昨儿也受了惊,怕再影响了你休息,便没去搅扰。没承想今儿到是在这里先遇着了。安娘,婶子代我们景心谢谢你了啊。”鼎北王妃说着已是拉了慧安的手,满脸的感激。
慧安便忙是一笑,对她福了福身,道:“王妃可别这么说,安娘担待不起。安娘和景心本就交好,昨儿又是那般情景,万没自己跑的道理,再来我这也是拉了景心给我壮个胆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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