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来了。”王成奎的牛车停在院子里,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年迈的老头。
一个小童提着药箱,扶着老头走向躺在地上的惠儿和小狗子。老头看着满地的秽物,愤怒地说道:“你们是怎么照顾孩子的?什么都往孩子嘴里塞,也不怕小命不保。幸好现在还来得及,再晚一会儿就有生命危险了。林子,把老夫的金针取出来。”
小童长得圆润白嫩,一双眼睛圆溜溜的打量着四周,听了老头的话马上把药箱放下来,将金针翻出来递给老头。
“师傅,这是中毒了吧?”林子笑眯眯地说道:“要不让弟子试试?上次师傅教了一次,弟子还没有机会试试身手呢!”
“别闹。现在不是给你练习的时候。这两个娃中的毒很深,再晚点就有生命危险。”老头没好气地说道:“酒拿来。”
林子立即把酒壶打开递给老头。老头喝了一口,噗一声喷在金针上,接着便快速地扎向惠儿的穴道。
“大夫,大夫,先救小狗子吧!”惠儿娘哭着求道:“小狗子是俺娘家的独苗。他要是有事,俺娘得打死俺。”
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货!”小陈氏有气无处发,听了惠儿娘的话立即找到发泄口。她拾起地上的木棍,狠狠地抽打着惠儿娘。“你是怎么当娘的?哪有当娘的不顾自己女儿的死活?吃的往娘家搬,用的往娘家搬,连个鸡蛋都藏在裤衩里偷回娘家,真以为老娘是死的吗?几年不下个蛋,生了个赔钱货还不管死活,这是想逼死咱们老陈家啊!老娘打死你这个祸害!”
“福生娘,别闹了,大夫正在看病呢!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。”陈氏拉住小陈氏,在她耳边说道:“你们家的事情回家再说。俺当家的请来的是贵客,可不要惊扰了他。如果惹怒了他,你们想的那件事情也别指望了。”
小陈氏眼神闪了闪,表情十分不甘。她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儿,狠狠瞪了惠儿娘一眼,怒骂道:“回家再收拾你。”
大夫的治疗结束。他淡淡地说道:“同时吃了无肠和山楂,食物中毒。幸好差不多都吐出来了,否则就危险了。老夫开个方子,你们去抓药吧!”
“姐,刚才姐夫说的……”小陈氏眼巴巴地看着陈氏。
她只有有求于陈氏的时候才会乖乖叫姐,平时能省略称呼就省略称呼。小陈氏客气的时候,就是想占便宜的时候。
“俺知道你家的情况,帮你付这笔诊金和药钱。”陈氏的眼里闪过厌烦。
“多谢姐姐。”小陈氏谄媚地说道:“惠儿好歹叫你一场姨奶奶。以后让她好好孝敬你。”
“明明是那个女人害得我们惠儿和小狗子变成这幅样子,干嘛要我们赔笑脸?”惠儿娘不甘地说道。
“嫂子,你就消停些吧!”陈茉莉不耐烦地说道。“有人付就行,谁付不是一样?”
经历这样的事情,孟雨萱和陈氏等人的心情都变得很差。特别是陈氏和王浒等主人家,在大喜之日发生这种事情,想想就觉得生气。
孟雨萱没了帮忙的心思。她找个地方安静地坐下来,顺便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林婶等人安慰了几句就去帮忙了。惠儿那个小丫头和那个叫小狗子的男童没过多久就醒过来了。惠儿娘对着惠儿一阵胖揍,惠儿哭爹叫娘。幸好有人拉住她,否则惠儿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子。
孟雨萱同情地看着那个惠儿。那只是个八九岁的女童,她看着自己娘亲的眼神充满了恐惧,这让她想起初进青楼时被强迫迎客的恐惧。惠儿与那个时候的自己何其相似。相信此时她的心里只有一句话:不要再打了。难道真的想看见我死才满意吗?
虽然同情惠儿,但是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,孟雨萱没有闲情逸致管别人的闲事。更何况她要是管了,相信那个叫惠儿的会更倒霉。
大夫给惠儿和小狗子开了药方就走了。还是王成奎驾着牛车把他们送回去的。
那个叫‘子成兄’的中年男子和村长在屋里说话,外面闹哄哄的,纷纷猜测那人的身份。关于村长的各种传说从村民们的嘴里传到孟雨萱的耳内。孟雨萱才知道这个村长真是不简单。年轻的时候居然做过盐商,所以结交了不少朋友。
吃了饭,孟雨萱回到那个偏远的小院子。
这里处于山脚下,离他们稍微近点的邻居只有林婶一家人。其他人住得很远。因此,平时这里冷冷清清的,很少看见人迹。
以前孟雨萱还觉得这里是不是太冷清了些。刚才的事情发生后,她突然觉得这样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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