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江小鱼已经开始自斟自饮了。
万花楼的酒味道不错,度数却很低,就算多喝几杯也不会碍事。
江小鱼一边喝着酒,一边还在思索,该怎么跟老鸨提起花魁死亡之事。
她来万花楼之前,有调查过,发现这个花魁都死了十多天了,却没有人收到一点风声。
就连万花楼也是对外声称,花魁身子不爽,不宜接客。
“公子,您在想什么啊?”老鸨见江小鱼一副魂不守后的样子,身子一软便靠了过去。
“哦,没什么,只是在好奇万花楼的花魁长的是否有我们翠娥美丽。”江小鱼说罢,又捏了捏老鸨的两座山峰,听到她一声辣耳朵的娇媚声音,顿感不适。
“奴家都人老珠黄了,怎么能跟飘雪姑娘相提并论,承蒙公子抬爱。”
“在本公子心里,翠娥堪比九天仙女,其他的女子哪有你这般滋味。”
“呵呵呵,公子竟会取笑奴家。”
“是不是取笑,翠娥把那花魁唤出来一比高下,不就见分晓了。”
江小鱼拿出一张一两百的银票,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几秒,发现老鸨神色不变,根本没有露出一丝破绽。
果真老成精了,这演技不去现代当演员可惜了。
“真是可惜了,飘雪近来染上了重病,不能出来接客。”老鸨煞有介事的叹了一声。
“什么重病?本公子恰好会些医术,不知能不能帮上忙。”
你想演,我就陪你演,姑奶奶前世也是一路招摇撞骗混上来的。
江小鱼心里冷笑,却是一副可惜和心疼的表情。
老鸨面色一僵,随即很快便道:“飘雪姑娘的病极易传染,公子位尊体贵,怎么能去医治呢。”
“医者父母心,须得一视同仁。”江小鱼义正言辞地看着老鸨,见她面色僵硬,继续道:“再说了,她得了传染病,翠娥又在万花楼,万一你被传染了,我会心疼的。”
老鸨现在再也维持不了半分笑容,嘴角抽搐,半天没说话。
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。
不过飘雪的事情,不是她不想说,而是不能说,毕竟关系着万花楼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。
“公子,您就别为难奴家了,奴家说不过您,自罚三杯。”
老鸨讪讪笑了两声,连喝三杯酒。
江小鱼笑眯眯地看着她,过了好一会,红唇轻启:“一,二,三,倒。”
嘭。
老鸨只感觉脑袋有些迷瞪,再想说些什么,身体已经软绵绵的倒在了桌子上。
江小鱼向小叮当使了个眼神,便将老鸨架起来,走出包厢。
才出包间门,她便撞上了两个花红柳绿的小姑娘。
“妈妈这是……”
“翠娥喝的有些多了,正好,你们帮我找一个房间吧。”江小鱼神色自若的勾了勾唇,又拿了张五十两的小额银票出来,肉疼的蹙了蹙眉。
妈个鸡,逛青楼果真费钱,啥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,她就花掉两百两了。
难怪有人说这地方是销金窟。
不过,也应了那句有钱好办事的话。
两个小姑娘拿到钱,很快便将江小鱼带到了一间豪华的厢房。
江小鱼扶着老鸨的细腰,刚准备踢门进去,却听到身旁的另一扇门打开了。
她循声望去,正好看到了赫连阙靠在门上,一手持烟杆,一手搂着美人儿,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。
她知道,他又认出自己了。
还未等赫连阙出声,她凤眸微眯,满是警告之意。
“赫连公子果真好兴致,白日宣淫……”江小鱼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粘着赫连阙身上的美人。
“彼此彼此。”赫连阙看了眼老鸨,回以一个同样高深莫测的笑容,“没想到江公子不仅喜欢白日宣淫,品味还如此奇特。”
“……”
奇特你妹。
江小鱼很想骂过去,但又怕对方直接拆穿自己的身份,只冷哼一声,进了厢房。
赫连阙见此,立即丢下怀中美人,也走了进去,还颇为好心地关上房门。
“你进来干什么?”
江小鱼不悦地挑了挑眉。
她还有正事要办呢。
赫连阙全然将江小鱼的不耐忽视,直径走到她身边坐下,勾唇一笑。“在下之前还在想小鱼为什么不接受在下,现在看来,原来小鱼不喜欢男人啊。”
“没错啊,你猜对了。既然你现在知道真相了,就不要打扰我办好事了。”
江小鱼说着就要把赫连阙往外推。
赫连阙站着不动,好以整暇的看着江小鱼,摇摇头:“不对,我刚想错了,你来万花楼应该是为了监督我的吧。”
“……”
江小鱼对于他这种自恋的表现,表示呵呵。
她到底是撞了什么霉运,怎么老是碰到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