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卿萝点点头,随即又摇摇头。
“嗯,你是大夫,自己比较清楚,寿宴麻烦的话,便不用去了。”百里玄夜根本没有体会到卿萝想要表达柔弱却故作坚强的意思,丢下一句话,便走到江小鱼的身边去了。
“……”
哎?这是怎么回事?
百里玄夜不该对她嘘寒问暖一番,然后抱她去乾坤洞吗?
初瑶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,见他跟江小鱼垂眸浅言的模样,只感觉脚上的疼痛,从经脉而过蹿进了心里。
她咬了咬牙,望着江小鱼,比之前更多了几分柔弱。
“江姑娘,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?”卿萝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,就像一个被抢走了糖果的孩子。
江小鱼正在跟百里玄夜说着寿礼的事情,被卿萝的话突兀打断,黛眉微蹙。“我不知道,要给郡主什么解释。”
“你把我从车里推下,现在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吗?”卿萝眼泪一滴一滴地落着,宛若珍珠,连哭都自成一幅画。
“……”
江小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,终于明白卿萝这是玩哪一出了。
这是栽赃陷害加苦肉计啊。
她也真是看得起自己,那脚伤的程度,怕是一周都痊愈不了吧……果然,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疯子。
“我,我没有。郡主你问什么会突然这样说,是不是我跟王走的太近,您心里不舒服?”
江小鱼故作害怕的看着卿萝,眼底却是满满的戏谑。
既然卿萝不怕丢脸,她就帮她揭开这层遮羞布。
果然,卿萝的面色一僵,不过,很快就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。“江姑娘,你觉得本郡主会因为你而伤了自己的脚吗?你不想承认就算了,又何苦这般羞辱我。”
江小鱼高高扬起了秀眉,暗啧了两声。果然是在宫中浸淫多年的女人,这小脸变得,跟四川的变脸有的一拼。
瞧瞧这一副委屈的样子,若不是江小鱼知道真相,恐怕她都怀疑自己十恶不赦了。
“小鱼,从小没爹疼,没娘爱,也没有个当皇帝的堂兄,郡主既然说是推的,那便是我推的吧。”江小鱼说着也挤出了两滴涩涩的眼泪,她还朝着百里玄夜深深地看了一眼,道:“王,原谅小鱼不能再侍奉您,咱们来世再见。”
说着,江小鱼便作势朝百里玄夜的那辆马车撞去。
卿萝呆住了,没想到江小鱼也来这么一招,一个以死示清白,便将自己给脱了干干净净。
江小鱼一边跑,心里一边纠结。
卧槽,百里玄夜你还不拉劳资,难道真的要劳资撞?
眼看就要碰到马车的轱辘了,江小鱼嘴角抽了抽。罢了,不拉就不拉吧,她就当破相消灾了。
江小鱼暗吸一口气,闭着眼睛便往铁轱辘撞了上去……
哎?这是怎么回事?
意外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,江小鱼只感觉额头处温温暖暖的,一丝淡淡的青竹香味,袭入鼻中。
她错愕地睁开眼睛,便看到百里玄夜略微无奈地站在了她的面前,白玉般的十指还紧紧贴着她的额头。
“别闹。”低沉性感的声音,宛若大提琴低鸣。
百里玄夜顺势揉了揉江小鱼的头发,无比自然收回手。
江小鱼目光依旧怔怔地停留在百里玄夜好看的手上,一张小脸,烧的通红。
百里玄夜的声音简直要苏死她了,她感觉自己的少女心都快要炸裂了。
“傻了?”百里玄夜又弹了下江小鱼的额头,清冷的眸子,带着一点点戏谑,一点点温柔。
江小鱼不由自主的捂住脸,小心脏咚咚的乱跳。“没,就是觉得这天真热。”
“……”
夹杂水汽的凉风吹过,冷意几乎要透进人的骨子里。百里玄夜蹙眉,摇摇头。
这姑娘怕是真傻了。
“……”江小鱼也是无言以对,老天也太不可爱了,竟然拆她的台。
被忽略晾在一边的卿萝,看着百里玄夜和江小鱼亲密无间的互动,只感觉内心打翻了一整坛子醋。
原来,他不止清冷的一面,原来他也可以待人柔情似水。原来他也可以亲昵的触碰人,甚至不在乎她衣袂上的泥水,溅到长衫之上。
可惜让他如此对待的人,却不是她。
卿萝摸着红肿的脚踝,看向笔直站着不动的凌霜,声音苦涩难当,“王,他对她一直这样吗?”
“嗯,王对江姑娘总是不同的。郡主,你的脚没事吧?”
凌霜习以为常地看了眼那个嘴角含笑的王,又看了眼卿萝,心里轻轻一叹。
江姑娘长的确实美,但卿萝郡主也不差,而且身份又高贵。
王的眼光也……太差了吧。
卿萝肩膀微微一抽,随即勉强起身,摇摇头,“没事。”
她看着不远处的二人,眸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厉。
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