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睿脸面色涨红,望着陈恒,双目微觑,露出一丝冷意。
相比之下,陈恒却是一脸淡然,面不红心不跳,负手身后,悠然自得,宛如画卷一般。
立见高下。
“陈恒!”
齐睿指着他,因为愤怒手指微微发抖:“别以为,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陈恒声音有些清冷,淡淡飘来:“齐王一向随心所欲惯了,家国大事如同儿戏,早已屡见不鲜,您说的,我自然放在心上。”
“你!”
两人剑拔弩张,气氛胶着。
将军见不对,立马上前赔笑,劝道:“两王难得相遇,正逢美酒佳月,不满饮一杯,岂不辜负?”
刚要叫人,就被陈恒制止了。
“论公,陈齐两国并未盟约,论私,我与齐王也并无交情。此酒,还是不饮的好。”
他原本只是想将此事圆过去,没想到自家王还真是叫真了。刚要过去劝,就听到身后一声冷哼:“正好,陈王这般宵小之徒,抢他人妇的下作行径,令人不齿。如此国君,我齐国,不屑与之盟约!”
说罢,一甩袖,鼻腔哼了一声,扭着头,气的胸腔起伏。
“他人妇?”
这三个字在陈恒口中玩味,他忽然一笑,斜着脸问道:“是谁人妇?”
他语气已经变得冰凉,面色也阴沉下来,那双勾人的桃花眼,这会儿却如同冬月冰霜,冰冷刺骨。
偏生齐睿是个二缺的,一点都没听出来。非但如此,还十分得意道:“还能有谁,自然是本王了。实话告诉你,我们二人已经是心心相印,情投意合,只等回齐国我便下召,赐封她为美人,伴君左右。”
一脸都是这是恩宠,天大的恩宠。
不料才刚扭头,就感觉到脖子一紧,下一刻,整个人都被陈恒拎了起来。
“美人?”
他目光血红,面目狰狞,好似地狱中怕出来的恶鬼一般,愤世嫉俗,要将一切的虚伪和不满尽数撕掉:“本王怜之,疼惜,欲以后位,都怕轻怠了她,区区一个美人。你是瞧不起我,还是侮辱她。”
齐睿虽像小牛犊,有一把的力气。可面对比自己足足大了三岁的陈恒,还是拼不过。渐渐的,觉得脑袋越来越晕,眼前发黑,手脚无力。
忽然,脖子陡然一松,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从口鼻处涌进来。失去钳制,他身子一软,便瘫坐了下去。
因为刚刚的窒息,眼中呛出了一些泪,朦胧之间,见陈恒嫌恶的神色:“如此这般不堪,还与我争抢。你配么?”
齐睿被这句话深深的刺激了。
配不配?
从幼年期,他就见阿姐长袖善舞,游刃有余行走于朝政于宫闱之间。周围人常常对其赞不绝口,就连一向苛刻的宗室,都在私底下叹息:多好的苗子,只可惜啊。若是能与王换一下就好了。
是啊,想来齐王这个位置,他的确坐的是不太够格。没有阿姐善于弄权,也不会笼络人心。易刚过折,可他却被批评连辨别忠奸都不会。不知多少人说,这个齐王之位,原是他不配。
如今,倒是连想迎娶个女人,都要被人耻笑,叫他怎能甘心?
陈恒的话好似一把火,点燃了这些年他内心的不甘与怒意。不顾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痛感,冲上去就往陈恒的腰上撞。一面撞,一面怒吼:“配与不配,不是你说了算。至少,我没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抢人回去。我,我杀了你!”
一想到阿蛮在他手中,不知能否逃过一劫,就忍不住怒火中烧。
齐睿横冲直闯,毫无章法,看得出是真的失去理智了。起先陈恒还拿住两下,后来也吃了两次亏,不禁火也被拱起来,撸起袖子,两人真的打了起来。
将军急的在一旁,劝这个不是,拉那个也不是,急的没办法。连忙叫身侧的人:“快,快去请瑄公子过来。”
待卫瑄匆匆赶来之时,两人还胶着一团。
分明已经累的气喘吁吁,腿都发抖,站不住了。可双拳却怎么也不肯分开,陈恒掐着齐睿的手腕,齐睿拎着陈恒的领口。四目怒对,谁也不肯想放手。
卫瑄皱眉:“若是被人瞧见成何体统,还不快快分开。”
终于来了个拿主意的,周围人奋勇而上,上前将两位给强行分开。
只是齐睿这会儿又犯病了,嚷嚷道:“我看哪个敢碰我,告诉你,本王今儿一定要跟这宵小之徒一决高下,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。”
陈恒冷哼一声,刚要开口,就听见传来一道凌厉女声从身侧传来:“相识数年,未曾见过我王有这等魄力,今日正好让我等开开眼了。”
声音清脆高亢,怒气与寒意交杂相汇,令人不寒而栗。
齐睿一听就蔫了,不似刚刚那般跟斗鸡一样,腰板瞬间软了下来,叫了一声:“阿姐。”
“我王英勇,若是我这个做姐姐的阻挡,岂不是太不懂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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