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,我的身世吧。”
阿蛮木然的点头:“如今的卫王并不是你父亲,而是叔父。你父在病重榻前将你转交给他照顾,从此你才改口。这也是为何卫后屡屡对你不善的缘故,对吗?”
“我父并非病故。”卫瑄握着她的手,自嘲道:“他是因为同那梦姬做出不齿之事,又冲动与陈国开站。弄的卫国民不聊生,百姓怨恨,揭竿而起。公室为了平息怒火,也为了安抚陈国,将他幽禁,扶持叔父上位。”
阿蛮听的有些糊涂,又觉得自己哪里没抓住。
卫瑄没有说话,望着她,可这眼神里的悲伤叫她觉得过分的难过,不忍直视,垂下头来。
这一垂,脑中好像有什么忽然相通,许多东西,瞬间明白了。
陈钰,陈钰。
她怎么说这个名字这般耳熟,梦姬和卫公偷情诞下的那个孩子,不正是叫陈钰吗?
听完这个一半的故事,她还为陈钰担心了一把。想着那孩子是不是当真烧坏了脑子,没想到,那陈钰原来就是自己。
可她是陈钰,那卫瑄呢?
她的脑中又回想起卫瑄方才的话。
“他是因为与梦姬做了不齿之事。”
卫公,梦姬,卫瑄!
天哪!
这一切好像都串起来了。
她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,哆哆嗦嗦张口:“你的意思是,你和我.....?”
“亲生兄妹。”
一直到上楼的时候,阿蛮都还在想,到底是她病了,还是卫瑄病了,不然为何说出这样的弥天大谎来呢?
她和他居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?还不如说她跟洛英是亲姐妹来的更让人信服一些。
昏昏沉沉进了屋,洛英正在哼着歌对着铜镜梳头呢,这会儿听到声音十分兴奋,转过头打了个招呼:“回来啦。”
“嗯。”阿蛮有气无力的坐了下去,给自己倒了杯茶,好能清醒一些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洛英一手拿着篦子,一手握着自己的发烧,一下一下梳着:“吵架啦?”
她和周行经常斗嘴,斗完嘴了两人就是这般,谁也不理谁。不过过了一夜就好,所以也习惯了。
“没想到卫瑄那样的性子也能吵的起来,不过吵吵也好,人吃五谷杂粮,谁还能没几分气性?从前我不喜欢他,就是觉得他过分完美,如今会同你争执,才算过的真实些。”
说完之后,放下手中篦子,端起凉水喝了两口,这才发现阿蛮还呆呆的坐在远处,不禁好奇,戳了她一下:“喂,你傻啦、”
半晌,阿蛮才跟回魂了一样,扭过头,目光恍惚:“洛英,若是周行告诉你,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兄长,你会如何?”
“噗嗤!”
洛英一下子笑了出来:“我不会如何,估计我阿爹是要被阿娘打的满头包了。”
说罢,又奇怪道:“好端端的,你问这个作甚?”
“洛英,我方才知晓了一件事,事实上,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这会儿还觉得云里雾里。”
“哎呀!”洛英的性子急,禁不住这般拐弯抹角的修辞:“到底是什么,你直说便是,是不是卫瑄那厮欺负你了?”
“还记得陈钰吗?”
洛英也属于说过就忘记的人,皱着眉头,想了半天。阿蛮好心提示:“那晚你讲的故事中,不是有一个女公子嘛。”
“哦!”她这才恍然大悟,端起杯子送到嘴边,可又疑惑不解:“那我更不明白了,一个陈国公主,与你二人何干?”
阿蛮转过头,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面没有一丝情愫,看的有些吓人。
她缓缓的张开嘴,毫无感情的声音平平道:“卫瑄说,我就是陈钰。”
“噗!”
刚才喝进去的水尚未咽进去,喷了一地,洛英狼狈不堪,赶紧拿衣袖擦拭,顾不得面前湿糯,瞪着一双硕大的杏眼:“什么?”
“陈钰就是我,我乃梦姬与之前卫王所生。所以。”
她顿了顿,这才听出些苦涩:“我与他,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。”
“咣当。”
手中的杯盏直接跌落在地,粗陶直接裂成两半,如同她那般破碎的心。
“不是,阿蛮,是你魔怔了,还是我耳朵出了问题。”洛英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:“你与卫瑄是兄妹?这怎么可能吗?你与他,哪一点看的像了。再说,那梦姬天下闻名,你若真是她的女儿,也不该是这般模样啊。”
洛英心直口快,说完之后才察觉自己的语误,连忙安慰:“我不是说你不好看,而是,那梦姬艳绝天下,若你真是她女儿,肯定是。哎,不对不对,瞧我这张嘴,怎么说个话都说不好。”
她越是着急,越是脑子混乱。还是阿蛮安慰:“没事,我懂你的意思。我也希望,我真的不是她女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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