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宵帐暖,一刻千金。
阿蛮低垂着头,温顺的坐在榻前。
喜房里面铺天盖地的红,入眼之处皆是一片喜色。
两人皆是沉默不语。
静逸的空气之中隐隐约约流动着一丝燥意,方才吃过的蜜果导致舌尖处残留着浅浅的甜,一如她的滋味,妙不可言。
当初的越国湖畔时的一曲箫声,谁又能想到竟然会牵起这般奇缘呢。
昨晚上喜娘教的犹在耳畔。虽然两人早不是第一遭,可这会儿因为气氛的关系,弄的阿蛮心里突突直跳。
她垂着头,不敢动弹。
等了许久,都没有等到身侧人摘采。她不禁抬起眼去看,这一看,却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身侧人一身喜服,俊美异常。然而此刻脸上却泛着砣红,双目有些痴傻,望着她正发呆呢。
“看什么看。”阿蛮轻笑:“傻不傻。”
这娇嗔叫他好歹回过神来,摇了摇头:“你真美!”
由衷的赞叹,倒是令阿蛮也跟着红了脸。
然而眼睛却是忍不住去看他的。
其实真正漂亮的是陈恒才对吧。
初次相见,他便是一身绯衣,之后几次皆是如此。每每令人惊艳到无以复加,倒是后来两人逐渐相处中,他开始喜欢些天青色这般色泽浅淡的衣衫。
不过,还是绯色最衬他。
剑眉斜挑,直飞双鬓。双眸含星,闪烁着流光溢彩。
她轻轻伸手抽走那根白玉簪,乌发便如绸缎一般铺散开来,光可鉴人。
阿蛮虽然没有称赞,可惊艳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。
陈恒见她痴痴的盯着自己,并未开口。
说来也怪,生平他最讨厌的便是别人拿他的容貌说事,大抵流露出痴迷的样子都叫他烦躁不安。可见阿蛮这般,竟然平生第一回觉得得意。
为自己这张脸而得意,起码,能叫她心生欢喜。
“好看吗?”
“好看。”
直到说出口,阿蛮才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,不禁有些脸红。
见她如此,陈恒嘴角的笑意更浓了。
他拉着阿蛮的手,将那双洁白的柔胰放在自己胸前。
然后慢慢下滑,在腰间停留。
灵巧的手指不知带着她摸到了一根什么东西,阿蛮尚未反应过来,便感觉到他带着自己轻轻一拉,然后,那物跟着解开。
陈恒身上的喜服瞬间松了一些。
如法炮制。
几次之后,陈恒的衣服已经堪堪挂在身上,露出了里面洁白的中衣。
他盯着阿蛮越来越红的脸,眼底的笑意快要将其淹没了。
就在他要拉着她继续的时候,阿蛮突然反应过来,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,猛然撤回了自己的手。
她垂着头,燥的都快要烧起来了。可偏生这时他猛然靠过来,近的,几欲贴上她的面颊。
“害羞了?”
他吐气如兰,却让她感觉气息所到之处,激起一层颤栗。
见她这般,陈恒心中满足极了。
“好了,不逗你了。”
随着他这句话,阿蛮心中终于放松下来。然而还未完全放轻松,头上便跟着猛然一松。紧接着,一头浓密乌发垂直眼前。
陈恒望着自己娇羞的新娘,手指缓缓的移动到她的脖颈处。
“接下来,该换我了。”
眼底的火星闪耀,快要将她跟着一起燃烧。阿蛮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,却跟被定住一样。内心深处竟然还生出一种隐隐的期盼来。
芙蓉帐内暖春宵,谁又肯来惊扰。
突然,摇摆的账内停止,她发出了一声呜咽。紧跟着是陈恒略带惊喜的声音:“是这里,对不对?”
说罢,又是两下。
阿蛮快要羞死了,却压根控制不住身体带来的原始快感,紧跟着,细碎的吟哦铺散了整个账内。
翌日。
因为上面没有了公婆,她自然不用起的那么早。更何况,纵使想起,某个缠人的家伙未必同意。
她有些无奈,低声道:“该起来了。”
她的身后,陈恒跟八爪鱼一样,紧紧的贴上来,抱着她纤细的腰肢。
“不。”他双目闭着,唇角溢出一声略带撒娇的意味:“不起。”
“那我起来了?”
腰间的力道忽然增大:“你也不许起。”
这人。
未免也太霸道了吧。
虽然是没人来挑他们的刺,可好歹下面还有那么双眼睛盯着呢。
若是叫他们知道,新婚第二天陈王陈后是睡到日晒三竿,还不知道要编排出什么故事来呢。
阿蛮决定先不管他,自己起来再说。
可身后的人好似察觉出来一般,手脚并用,将她身子紧紧缠绕。
“不要起来。”
刚睡醒的声音带着慵懒,像个孩子一样冲着她撒娇:“陪我嘛。”
说罢,便跟小狗一样,凑到她的脖颈处。
阿蛮瞬间破功。
她最怕痒了,特别是这种突如其来的,一点防备都没有。
笑着将身子往里面缩,同时努力的转过身,正想要言辞恳切的批评陈恒一番,却没有想到,刚一转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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