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平静日子并未持续太久,便引来了一轮小风波。
起初阿蛮还不知晓,待传到耳边的时候,已经是人尽皆知了。
“据说咱们王后手里有一个神物,能让枯木逢春,白骨生肉,你说,这等逆天之物在我陈国,会不会是天佑我王?”
“话虽如此,然而怀璧其罪,现在外面已经是沸沸扬扬,只怕这物会引来祸害。哎,齐国在这次的征战中又败给了卫国,然我王还不出兵,这么下去,待卫国蚕食了齐国,下一个会不会便是咱们?如此多事之秋,却又引来王后怀中异宝一事,当真不是一件好事啊。”
“听你这么说,还真是叫人担忧。哎,现在只希望王后能早日诞下子嗣,也算是我陈国喜事一件吧。”
“走吧走吧,这件事可千万别再提了,小心隔墙有耳,听说前朝只要是提及子嗣一事,都会惹的我王大怒。咱们只是宫婢,好生伺候便是,切莫再货从口出。“
说罢,假山后面传来响动,没一会儿,两个身穿浅粉色衣衫的宫婢匆匆而出。
阿蛮等了一会儿,才从树后出走,面无表情:“走吧。”
身侧的宫婢很是不服气:“王后便是脾气太好,所以这群人才在身后嚼舌头,下回若是再这般,直接上前掌嘴,看宫里还有没有人胡说八道。”
“她们说的也是事实,何况,以暴制暴,焉能堵住悠悠众口?”
宫婢无语凝噎,却见阿蛮继续前行:“走吧,去见王上。”
“是。”她毕恭毕敬的端好了手中漆盘,施施然跟在阿蛮身后,一同往前殿走去。
陈恒近些日子忙的焦头烂额,每晚来的时候阿蛮早已经熟睡,天不明再离去。后来阿蛮便撑着一直到夜深人静,直到陈恒过来。
可纵使他来,两人也来不及说上话。他眼底的倦色让她十分心疼,和衣而眠之后,不消一会儿,便又要起身离去。
长期以往,身子哪里还熬得住。
她知道,陈恒一定是遇到了麻烦,而且这件事一定是他难以解决的。
宫婢在一旁小声道:“王后应该劝劝的。”
“他是个有主意的人,纵使遇到问题,也愿意一个人去解决,而不愿意叫身侧的人为之担心。我现在能做的,便是夜深人静时执灯静候,好好的照顾自己,不叫他再为了我的事情而分心。”
这便是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,她好,陈恒才能放心。
前殿十分肃穆,外面站了很多的护卫,敞开的门里不时传来几句声音。听得出,有人在里面议事。
她抬手,招过来个小太监。
“王上在里面多久了?”
小太监垂头道:“回王后,已经两个时辰了。”
“两个时辰?”阿蛮拧眉,那岂不是寅时就在这儿了?
“屋里现在是何人?”
“回王后,是齐国使者来访,一同的,还有司徒大人。”
齐国?
阿蛮想起早上那两个宫婢说的话。
她若有所思的颔首,对小太监道:“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他退下去之后,阿蛮转身嘱咐:“先回去吧。”
“可是王后都来了,不把东西送进去吗?”
阿蛮笑着对小宫婢道:“你没听王上现在有事在忙吗?估计一时半刻也忙不完,还是先回去吧。”
“可是这羮?”
“端回去吧。”她望了一眼前殿,里面有她的夫君,正在为她们的未来而战。
她转身离去,却不知道现在大殿里面有人正提起她的姓名。
“这次来陈,为何不见王后?”
大殿上,一个身着玄色曲裾的女子面带威严,说起话来声音清脆,气势如虹。
陈恒坐在殿上,面色清冷:“王后身子不适,不适见客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玄衣女子笑道:“多年之前,我与王后在朝歌曾经有过数面之缘,原本欲结一段佳缘,却不曾想,叫陈王捷足先登。”
“长公主此言差矣。”陈恒淡淡道:“我与王后相识早于齐王,早已经是一见倾心,定下终身。后面的事,是齐王自己胡闹,与王后无关。”
原来那玄衣女子正是齐国长公主——齐婉华。
齐婉华微微一笑:“难怪人都说陈王夫妇贤伉俪,鹣鲽情深。今日一来,才知道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。”
陈恒皱眉,没有言语。
对于那段过往,他并不愿意提及,怕的也是有风言风语传入阿蛮耳中,叫她伤心。
恒玄见状,立马道:“长公主此行为的应该不是赞扬我王与王后之间的情深意切吧,您有何事?不妨直言。”
齐婉华微微颔首:“司徒大人快人快语,那我也就直说了。”
“五年前卫国灭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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