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进去。他们再如何,也敌不过一个你。”
陈恒的声音坚定而无奈:“还有,下回若是恒玄再将小媛甩到你这儿,就直接回绝。他倒是好意思,整日的累你。”
“不要。”
阿蛮转身,嘟着嘴:“小媛很可爱的,我很喜欢,在宫中每日寂寥,,还好有她来陪我,不然还不知这日子多难打发呢。”
话刚说完,才觉得有些不对。
果真,陈恒的面色变得有些阴沉。
良久,他才缓和过来,声音也似平常一样:”等忙完这阵子,我就好好的陪你,好不好?“
阿蛮原本就觉得自己提了个不该提的话题,这会儿见陈恒自己将话题岔开,顿时松了口气,笑着答应:“好好好,等你忙完了,咱们一起出去走走。你也算是让自己放松一下,省的再这么下去,我都要疑心你会累病了。”
陈恒揉捏着她的肩膀:“好,都依你。往后我只陪你,别的什么都不做,可好?”
“对了,听说此次是齐国使者来访,所为何事?“
陈恒不动声色将话题岔开:“不过是些国与国之间的无关紧要之事罢了。对了,今日怎么想起来去找我?可是有什么事情?”
阿蛮见他不愿意提及,便顺着说道:“瞧着你日夜操劳,怕累病了,给你炖了一些羮汤送去补补身子。”
“那还真应该送进来的。”陈恒笑道:“今儿寅时便起来了,饿到现在,腹中早已经是饥肠辘辘,若是能吃到热热的汤水,便是满足了。”
“寅时到现在都没有吃一口东西?那怎么成。”阿蛮埋怨:“你先去宽衣,我去瞧瞧,汤水一直都放在炉火上,还温热着,我让人端来给你。”
说罢,转身便去寻人,在她瞧不见的身后,陈恒长长的舒了口气。
阿蛮亲手端着汤水过来,一撩帘,笑道:“我今儿一早便炖了,正是软烂可口,现在吃......"
却戛然而止。
屋内,陈恒坐在榻上,一手撑着小几,双目紧闭,已经沉沉睡去。
阿蛮轻手轻脚将漆盘放在桌上,缓缓走上前,侧身俯望。
陈恒的眉心微微蹙起,似乎有化不开的忧愁,眼角处尽是疲惫不堪,唇角泛青,看得出,已经有许久没有好好的休整过了。
她心疼的紧,从一旁轻轻拽过锦被,想要盖在他身上。
不料才方一动,陈恒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醒了?”她一惊:“可是我太吵了?”
“没有。”陈恒睁开眼,缓缓一笑,笑容里略带倦色:“我并未睡着,只是闭目养神罢了。正巧闻着香味便醒来了。”
“对,瞧我这脑子。”
阿蛮抱歉一笑,过去将汤水端来:“还热着,正好现在喝。”
陈恒接过来,小口小口的喝着。
“如何?”她有些紧张,头一回做这个,心中还真有些忐忑。
“嗯。”陈恒又喝了一口,仔细品尝过后,认真道:“我看宫里的御厨可以卷铺盖卷回家了。”
阿蛮一愣,随即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称赞自己,不由的会心一笑:“既然是觉得我做的好吃,那从今往后,一日三餐皆由我来。”
说话间,陈恒已经将碗底食物吃了个干干净净。
他放下碗筷,握着她的手:“好是好,只是太辛苦你。”
“不辛苦。”阿蛮摇头,戏虐道:“我还记得从前做了一碗羮,你还装作香甜的吃了,现在想想,那时才是辛苦。如今好歹这东西能入口了,不然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要留下这等恶名?”
陈恒挑眉:“有这等事?夫人蕙质兰心,岂会弄出不好的东西。”
“你莫要哄我。”
说起来,阿蛮自己也想笑。
她自幼便和介琰在碧山长大,虽说烧火是由她来,可下厨一事从来都是介琰的,君子远庖厨这句话在他们这儿是颠倒了过来。
所以她并未觉得做饭是个多么艰难的事。两人成婚后一日,她心血来潮,烧了一盘菜给陈恒。
当时他咽进去时面色一顿,紧跟着面带浅笑的称赞好吃。阿蛮以为当真如此,瞧瞧的自己也夹了一筷子,差点没把舌头给吐掉。
她将糖与盐巴都给弄反了,而且还忘记给鱼去鳞片,肚子里面也没有破开。
一口的腥臊味,她还真佩服陈恒能咽进去。
后来因为羞涩,便有些害怕再去弄。但随着两人相处,愈发觉得如同平民夫妻难能可贵。既然他像一个普通的丈夫一样,每日回来伴随她左右。那么她为他学着洗手做羮,又有何不可呢?
是以,才有了今日这一回。
“不是哄你。”
指尖一紧,紧跟着,被人一拽,撞入一个温热的怀中。
他的声音从上面传来,暖暖的,十分温馨。
“实乃夫人为我所做,在我心头,便具是佳品。”
阿蛮抬头,点了点他的唇,佯装惊讶:“我记得今日我所炖的是乳鸽汤,怎的嘴巴却跟吃了蜜一样的甜。莫非是我端错了?”
眼底的笑意渐深,喜笑颜开。
陈恒顺势含住她的手指,含糊不清:“最大嘴甜的蜜就在怀中,又何必舍近求远呢?”
他眸中深意渐浓,赤间啃咬,呼吸浓重。忽然听到外面一声来报:
“王后,司徒大人求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