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家昨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,又死了很多人,自然是百废待兴,虽然顾晨已尽快收拾了,可顾城身为边城守将,常年与血腥死尸打交道,又怎会看不出业眼下的境况。
想到宣和帝那寥寥数语便将此事揭过,顾城便心生愤怒,但对皇帝,他只能是深深的叹息。
既然此事发生在定王府,那他便要下定王。
顾疏烟此刻还不明白自己心中所想,担心定王的身体,所以想将事情解释清楚,连她都没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急切,想替定王开脱,此事与他无关。
可见顾城已经这么说了,定王也对她点了点头,她这才扶着永宁公主向外走。
沿途娘俩也没什么话,永宁见她心不在焉,便拍了拍她的手背,道:“你呀,就放心吧,你爹爹是不会为难王爷的,只是想看看他对你如何?”
“啊?”顾疏烟眨巴着眼睛,有些不明所以。
皇袍事件与定王对她好不好,有何关系?
看着稍显迟钝的女儿,永宁公主有些无奈,拉着她继续向前走,边解释道:“收到你要入宫的消息,我们当时都吓了一跳,你爹爹更是连夜赶回上京,哎,他这个脾气呀!”
顾疏烟敏感的觉得,娘亲对父亲的感情很深。
“本以为事情了了,你爹还说那霍家的小子一直很钟意你,若是你愿意就进京请旨让你尽快嫁给他,也断了某些人的想法。”说到这里,永宁公主回眸瞧着自己的女儿,道:“谁想,你这才刚从宫里死里逃生,这一转身又掉进了定王府,我们接到消息时,听说日子都定下了,这千赶万赶还是没赶上。”
“这女儿说嫁人就嫁人,连顿喜酒都没吃上,你说你爹这心里能好受吗?自然要审一审他,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了。”
顾疏烟垂眸暗想,爹爹当真是关心她呢!
只是王爷,他的身体能撑得住吗?
永宁公主看着不时走神的女儿,心中却长出了一口气,只要和传闻中不一样就好!
正厅里,却传出怪异的气氛,顾晨不时咳嗽两声,听着父亲和定王的对话,最后打了个哈哈直接离开了。
“王爷既然觉得臣的女儿很好,那为何要让她难堪,臣可是听说你们成婚当日,你只差了一个下属来迎的亲,府上也没有主婚人,宾客更是寥寥无几。”
定王沈星宇坐在他对面,看不清他的表情,可眼神却格外的真挚。
“岳父大人说得没错。”
“既然这样。”顾城顿了顿,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掷,郑重的说道:“那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,你与小女没有正式拜堂成亲,那这桩婚事便不算成了。”
定王眨了眨眼,似乎有些苦恼,顾城见此便继续说道:“怎么?王爷觉得臣说得不对?”
“岳父大人说的没错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只是我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。”
定王这一句话,噎得顾城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,差点憋出内伤来。
“你,你是说,你们……”顾城不可思议的看着定王,连连点指他。
定王眨着清澈无比的双眼,郑重的点了点头,“岳父大人说得没错。”
他来来回回就这一句话,却将顾城所有的问题都给打发了。
临了,顾疏烟还在屋子里同永宁公主闲聊,从小时候到长大的事情一一说起,她这才发现自己以前当真是过得很开心,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与现在可谓是天壤之别。
王嬷嬷也在一旁补充,时不时的说些她闹过的笑话,惹得永宁公主频频发笑,一室三个女人热闹非凡。
就在这时,顾城咳嗽了一声,人已到了门外,永宁公主站了起来,道:“老爷,进来吧,快来听听咱们小女都干了些什么事。”
门房的丫环掀开门帘,顾城冷哼了一声,走了进来,“那是,她胆子大得很,什么事都敢做。”
说着还瞪了顾疏烟一眼。
顾疏烟被瞪得莫名其妙,微一偏头发现定王也跟在后面,以眼神问他,怎么回事?
结果定王也以眼神回她,不知道。
可两人这样的互动看在顾城眼里,就有些碍眼了,怎么看都是女儿对这王爷死心踏地了,这父母还在呢,两人就眉来眼去的。
于是,他更加不开心了,永宁公主到底与他生活了十多年,对他自然很了解,上前扶他坐下,道:“老爷,你这才刚进门就摆着一幅脸子,怎么?这府上还有人敢惹你生气不成?”
王嬷嬷偷笑,道:“奴婢瞧着,老爷怕是觉得王爷对不起王妃了。”
她也为自家主子不平,如今见老爷回来,虽不会告状可该说的还是要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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