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公子挥了挥手,道:“还有什么意思?我们风花雪月,你在这里碍眼,滚蛋。”
凤萧萧气闷,指着顾疏烟,“她是本皇子的未婚妻,你们皇帝陛下亲赐的。”
顾疏烟无辜,“不关我的事。”
她的目光望着外面的大街,百姓的脸上已经挂上了笑容,就算世界再变,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。
似乎一个皇后的逝去并不能给这个繁华的尘世带来多少悲哀,也不能让它有丝毫的改变。
只有少数人知道,皇后的逝去只是一个开始,太子一党正惶惶不可终日,正密集的来往着,而顺亲王那边更不用说了。
皇后的长逝给了某些人一个暗号,预示着上一代人的凋零。
皇储之争,正式开始了!
而做为皇帝,他才最该头疼吧?
“疏烟,在想什么?”
九公子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,她抬眸一看不见凤萧萧了,便问道:“十三皇子呢?”
“滚蛋了。”
顾疏烟自然不信,两人品着香铭,九公子忽然感叹,道:“看一场盛世繁华,我们终究只是过客。”
顾疏烟亦点头,“世子爷高量!”
“只是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看透呢?”
九公子将她送回去,临分别时,顾疏烟说道:“他们,没人找过你吗?”
“都找过。”
他不隐瞒,顾疏烟想了想,说道:“不要插手这件事,这是我能说的话。”
说完,她便转身上了台阶。
她要的是他们两败俱伤,她要的是毁灭,而他,九公子,是她少数不忍更不想伤害的人。
显然,九公子也是明白的,他转身就走,却没有回南阳侯府,而是去了衣品轩。
“小姨。”
衣品轩的老板娘是一个风蕴尤存的女子,与顾疏烟的母亲永宁公主相识,若是顾疏烟在这里,一定会大吃一惊,九公子竟然唤这个老板娘做小姨。
李玲玉见是他,往门外瞧了瞧,见没什么可疑之人,便进来了,抬嘴就笑骂:“什么事这么急,大白天的就过来了?”
九公子摇了摇头,道:“我今个开心,来看看您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看的,对了,上次让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?”
九公子苦了脸,说道:“皇后娘娘似心有顾虑,并没有多说,只道与一个婴儿有关。”
李玲玉也蹙下眉,放下手中的抹布,在他对面坐了下来,“找了这么久,才找到这么个线索,谁想这皇后又突然去逝了。”
两人沉默半晌,她忽然倾身上前小声说道:“九儿,你说会不会有人知道你在查这件事,所以……”
“杀了皇后灭口?”她不敢说,九公子却是直言,道:“还没人敢直接杀皇后灭口的,我猜皇后的死另有缘由,不过这些暂时与我们无关。”
九公子伸了个长腰,摇了摇头。
“接下来,你打算怎么做?”
九公子笑了笑,露出一排莹玉的牙齿,道:“继续查呗,我就不信当年的人都死光了。”
“没错,肯定还有活下来的人。”
皇后离世,皇宫里一片缟素,到处都是喧闹中沉寂下来的安静,整个皇城也是云谲波诡,让人惊异莫名。
是夜,皇宫内侍卫穿梭,铁衣铮铮随着风声传到各宫里,人人身安心疑,似酝酿一场更大的风暴。
御书房里传来咳嗽声,浅烛摇曳,映出两道人影,老公公看了看外面的天色,伏身劝道:“皇上,该歇息了。”
宣和帝咳了几下,用帕子掩了掩嘴角,道:“皇后走了快一月了吧?”
老公公忙回道:“是二十五日。”
“还是你这老家伙记性好,朕是老了,连日子都记不清了。”
见皇上站起来,老公公忙问道:“皇上今晚在哪歇息?”
宣和帝的步子未停,摇头说道:“去后花园走走吧!”
老公公应声称是,接过风灯伏身走在宣和帝的旁边,宣和帝摆手,“也不知道皇后见到先皇后没有!”
老公公挥了挥手示意那些跟着的宫女侍卫退远些,这才回话,“皇上就放心吧,先皇后不会怪您的。”
两人就着风灯向后花园走去,“阿德,你说皇后是怎么去的?”
老公公步伐未停,黑暗中也看不出他的表情,只是话语中带着悲伤,“奴才不知,太医院的人只说皇后是突发重症,来不及救治才……”
“你呀,谨慎了一辈子,倒是临死了也不敢说句实话。”宣和帝调笑道。
老公公呵呵一笑,“奴才不敢逾越,一直都记得奴才的本分。”
“你呀,来,说说吧!朕恕你无罪。”宣和帝就着假山旁的石头坐下来,拍了拍身边的地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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