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该就是她的。”
顾疏烟却不与她争辩,只是略带同情的说道:“亏你还口口声声要为你娘报仇,你了解她吗?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林若雪大笑,“我不了解,我是她的女儿,从小在她身边长大,我不了解,我不了解难道你这个害死她的凶手了解她吗?”
“没错,我了解她,我相信她不是那种为了正室之位会害人的女人,她的一生只是想陪在你父亲身边,也许有不甘,也许有不愿,但终究敌不过她对你父亲的感情,这一点,你就不懂,你配说是她的女儿吗?”
“不可能……”
林若雪倒退了几步,身子发虚,“娘亲是爱父亲的……”
“没错,她是爱你的父亲,可她的爱不是占有,而是陪伴,自己心爱的人不理解就算了,连她亲手养大的女儿也不了解她真正的法,她是不是很悲哀,她是不是死不瞑目,这么长时间,你就没梦到她来找你吗?”
“更何况连害死她的真正凶手都没找到,你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吗?”
“林若雪,你这一生就是个悲剧,你只知道安静的站在世人身后看着大家斗,可你看到身后的战场了吗?你娘的一生就是毁在你的手上。”
顾疏烟这番话,让林若雪的眼睛越瞪越大,想反驳却找不出言语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听着,听着自己想过无数次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。
“你胡说……”
最终,她只能吼出这么一句,而站在一边被点了穴的绮凡急得满头大汗,眼里一片死灰,尽是绝望。
顾疏烟看在眼里,继续说道:“你就不好奇你娘临死前明明是不承认的,为何最后会承认是自己下的毒吗?”
“是谁在最后关头让她做了决定,又是用了什么样的话来逼她?”
话说到这里,林若雪就是再傻也明白了。
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绮凡,回想起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经历,笑颜、苦泪,一幕幕,像过往的云烟,慢慢从心底模糊成一片,随风而散。
她眼中的情谊也随之淡漠,她站起身来,走向绮凡。
顾疏烟对侍琴打了个眼色,侍琴抬手解开绮凡的穴道,绮凡就身子一软顺势倒在了地上。
全身瘫软像一堆没有骨头的泥人。
“真的是你?”
林若雪满心满眼的恨,却只想知道这个结果。
“小姐,对不起,对不起,奴婢不是故意的,奴婢也是被逼的,是她让奴婢这么做的,不然就杀了奴婢的弟弟,奴婢只有一个弟弟,家里也只有这么一根独苗,奴婢不想害你,不想让姨娘死啊……”
绮凡怔怔的流着泪,眼里一片惨然,脸上挂着绝望的笑意。
她想伸出去拉林若雪的衣摆,却没有一丝力气,心中越发的绝望,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,会的,可她天真的以为只要她小心,会过去的,都会过去的。
“她是谁?”林若雪惨然凄笑,声音里带着不顾一切的死亡气息。
绮凡抿了抿嘴,却不言语。
“事到如今,你还是不愿意说吗?”
顾疏烟坐在一边,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,可绮凡却看向她。
“你看我做什么,你以为你不说,你主子就不知道是你说的,我告诉你,无论是谁说的,她只会把账算到你的头上,不信就算了。”
绮凡思虑了片刻,吐出三个字:“季夫人。”
林若雪摇摇欲坠,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扶她。
“竟然是她,我从小最要好的朋友。”林若雪以为,要不是她入了太子府,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弄成这样。
没想到,在那么早的时候,她就开始陷害她,害死她的娘亲,让她做了替死鬼。
“为什么?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绮凡也是豁出去了,一字不落的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。
据绮凡说,在季娉婷还没嫁入太子府前,就与太子交好,想办法替太子拉拢朝中大臣,而林则一直是太子的拉拢对象,季娉婷便自告奋勇说自己去解决。
而她的办法自然是从这个打小一起长大的手帕交身上突破了,然而林若雪为人很沉静,心思也多,虽无害人之心却有防人之谋,让季娉婷一时找不到地方下手。
于是,她找到了冷姨娘,说一些她才应该是尚书夫人的话,要是那样,林若雪就是尚书府的嫡女,以后的身份地位会大不相同,就是嫁给太子做正妃都有可能。
听了这些话,冷姨娘自然是心动的,也替她做了几件小事,谁想竟被她威胁上了。
那时的她为了帮太子的忙,与太子达成交易,只要他娶她入府,她便能替他拿下林则。
于是太子给了她无尽的宠爱和夫人之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