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溪确实怔了怔。
跟别的男人结婚?
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似乎是个好主意。
可是,她不能祸害安洋,她不爱他。
她慢慢推开他,回身看着他,漆黑的水眸安静而幽深,“谢谢你,不过,我跟你真的没有可能。”
“不,南溪,即使假结婚也好!只要能跟那疯子断绝关系,我不在乎你不爱我,也不在乎你以后会离开!”
安洋痛苦地说,“你的脸,其实是他打的吧?除了他,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对你这样!”
南溪麻木的心也蓦然感到一丝疼痛,为安洋无望的感情,也为自己疲惫不堪的感情。
“不,”她还是残忍地说,“就算要找一个人结婚,我也不会找你。”
“为什么?你就这么讨厌我?”安洋心都要碎了。
“不是,因为我不想再伤害你。我不爱你,安洋,我的心爱不了别人。”
南溪再次转过身,无情地离开。
“难道,即使他这样对你,你还是爱他?”安洋的眼睛红了,在后面大声问。
眼泪忽然浸湿了南溪的眼眶。
是的,她即使再恨林子骁,也无法不爱他。
……
南溪请了几天病假没回王朝上班。
总不能肿着脸回去那样的风月场所。
安嫤忽然打电话给她,约她见面。
“安洋的事,我觉得真不能原谅你。”安嫤穿着宽松的居家服,给南溪泡咖啡,“可是我又没办法,安洋让我帮你,而我自己,也没法子讨厌你。”
“南溪,我们开个服装工作室吧。”安嫤纯净又善良的眼睛望着南溪。
南溪鼻子一酸,低下头去。
跟安嫤开服装工作室,给了南溪很大的希望。
其实一直来,她就很依赖安嫤。
如果不是安嫤,她也没法在悦心服饰做设计,不会踏入这个她一直向往的行业。
而现在,还是得靠安嫤,她才有机会继续做设计,因为外面的社会对她本人的能力并不买账,而是更看重她有没有一纸文凭。
不过即使和安嫤重新开始投入设计工作,南溪也没有放弃晚上去王朝上班。
钱的问题在短时间里是没法解决的,她不得不打两份工。
而且安嫤是拿自己的积蓄,还有安洋投资的一点,来开的公司,租场地,请工人,找营销,创业的开始都是烧钱,所以安嫤开给自己和南溪的工资并不高,也就是普通工资。
南溪的脸消肿后,回王朝上班的第一个晚上,就被韩立诚叫了去。
这次他没有邀朋呼友过来,而是一个人过来。
也没有叫坐台小姐,独独叫了南溪过去。
同事们窃窃私语,嘲笑道:“哟,某人这是要转正为坐台的节奏。”
“有了坐台,很快就会出台了吧?”
“傍上有钱的老男人,真好命!”
“人家韩总哪里老了?四十来岁可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,你们不懂不要乱说!”
“那某人有性~福了!”
后面的话越说越难听,但南溪没有理会她们,跟一位同事把果盘和酒送进包厢,同事离开后,她独自留下给韩立诚斟酒。
“人家说,这是坐台~小姐的工作。”南溪给韩立诚斟了酒,低眉淡淡地说。
韩立诚不禁轻笑,“她们可比不上你。要是你介意,不如去我家,我们像朋友一样喝酒聊天。”
南溪笑而不语,不以为然。
要真听他诓,那可就是提前“出台”了。
韩立诚不慌不忙地呷着酒,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南溪身上逡巡。
“听说你请了几天假,不舒服?”
南溪嗯一声。
“看着确实有点憔悴。”韩立诚评价道,“但看起来更让人怜惜了。”
南溪垂眸浅笑,心想,这种男人不知道经过多少花丛,才会面对女人时体贴撩~人的话儿顺手拈来。
正遐想着,忽又听韩立诚问:“南溪,你是不是不敢看我。”
南溪诧异,不觉抬眸,一下落入他笑盈盈的眼眸里,幽黑深邃。
滚烫而温柔的眼神叫人心悸。
要是林子骁也会像他这样……
南溪猛地又低下头,心说,想他作甚么。
韩立诚确实很绅士,跟南溪坐了一晚,居然真的只是聊聊天。
既不会逼她喝酒,也不会对她动手动脚。
跟那些变~态可怕,专门玩女人的男人相比,他简直算得上夜总里的绝世好男人。
末了,小费还给得特别痛快,一出手又是一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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