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那个蓝沁媚进府了,柳芊芊还要受更大的苦呢。
倚兰对方楚楚说完这个消息,她心中也解气的很,遂又幸灾乐祸道,“那个柳芊芊,平日里总是拽的很,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,现在她的好日子终于来了……她以前得罪了那么多人,这次她落难了,指不定有很多人排队要对她落井下石呢。”
方楚楚微微一笑,“那倒是,不过咱们现在先不要去管她。咱们得在那个蓝沁媚嫁进王府前遁走。倚兰,祁郧回来了吗?”
倚兰这才猛拍了下大腿,“瞧我这记性,提到柳芊芊倒把正经事情给忘了。祁郧回来了,现在应该在书房里和夜辰朔见面呢。奴婢想,祁郧应该很快就会来看夫人的。”
方楚楚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慧光,现在柳芊芊差不多已经快要废了,剩下的就是祁郧和夜辰朔。这俩个男人亲手导出的那场劫花轿的闹剧,彻底的毁了她。而且夜凌旭那里,她虽只是一枚棋子,但他真心对她,她也必重诺相报。
为了解药,为了她未报的仇,她必须破坏掉祁郧和夜辰朔之间的结盟。
“倚兰,先帮我绾发吧。”下定决定,方楚楚便下了床,让倚兰帮她绾发。她今日特地选了一件白色的丝金般云纹缎裳,配着一条天青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,腰间别着一条浅色的宽边腰带,一头墨发在倚兰的巧手下被梳成双屏髻,发髻右侧别上一朵丝织的绢花。
当祁郧怀揣着复杂的心情重踏上方楚楚的院子时,方楚楚从木榻上缓缓站起,戏谑的勾了勾嘴角,“祁公子,好久不见了。”
屋里的香炉上正弥散着馥馥的轻烟,熏得祁郧一下仿佛踩在了云端。而她那不怀好意的声音却又一下子将他从云端上拉下来。只这么短的时间里,他的心便来来回回,大起大落了一番。
“嗯,是好久没有见面了。”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总觉得今天的方楚楚看他的目光很奇怪。这种目光不像先前的那般**裸的憎恶,而是带着些道不明的情愫。
这样想着,他又立马快速的摇头否认掉。
这怎么可能呢?
面前的这个女人恨不得杀了他。
“坐吧。”就在祁郧发呆之际,方楚楚又径直的走到桌子边坐下来。
祁郧这才连忙的收回神识,依言的挑了个远离方楚楚的位置坐下。方楚楚给自己倒了杯茶,低头饮茶之际又深深的看了祁郧一眼,问道,“萧公子最近怎么样了?”
“他,还好吧。”祁郧细密的长睫轻眨了眨,有时候他还真是羡慕萧瀛的。下定了决心要做某件事情,便全力以赴的去做。而不像他,他被他师父所救,为了报恩,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错误的,他也得去做。
微不可闻的轻叹了口气,他不自觉的伸手覆住他被刘海覆盖住的眼睛,那只金色的眼睛妖冶异常。
“好了,续完旧,还是办正事吧。王爷既然请祁公子来给我诊脉,那咱们也不多耽误了。”方楚楚冷冷道,伸出自己的手腕让祁郧为自己诊脉。
祁郧苦笑着点了点头,纤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为她诊脉。她的那只手此刻安静地搭在桌子上,微微蜷缩着。像停了只温驯的白鸽。而她的肌肤正如他记忆中那般绵软,却又多了丝幽幽凉意。他舍不得抽开,却也知道那只手永远是他不能牵到的。
被迫的收敛起自己的思绪,他很快的就挑了挑俊眉,收回自己搭在方楚楚手腕上的那只手,笑道,“你的气脉是虚了些。我等下再给你开个药方,你喝个时间段,身上的寒症便会好些的。”
方楚楚才不想听他说这些,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,“夜辰朔要大婚了,你知道吧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应该知不知道那个蓝沁媚的底细?”
“据说是个性子温和的女子,又擅长治家,她要是能嫁进王府,对你来说,应该算是件好事。”祁郧扫了方楚楚一眼,低头把心中的那番话认真的阐述出来。
方楚楚冷笑着道,“你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为自己赎罪了吗?告诉你,那个蓝沁媚她……和自己的亲哥哥有染……听说已经害死了她的兄嫂杜氏。”方楚楚说完这些,她便又把目光盯在祁郧的脸上。
祁郧豁的抬头,眼里闪过震惊诧异怀疑等复杂的神情,心中有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句,“你说的这个可是真?”
方楚楚苦笑,“自然是真的。这种有悖伦理的禁忌之言,我又怎敢胡说。可怜那杜氏,他们家的人现在还不知道她被害了呢。当然这件事情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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