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素瑶听到舅妈死的这件事,措手不及,愕然的瞪大了眼睛,她也不知道,舅妈死了跟她有什么关系,她都有多久没见到过她的舅妈,就算见面了,也顶多是打个招呼,倒是她妈薛雅琴,和舅妈走的要近了些,两人平时没少结伴出去逛街。
素瑶看了眼坐在沙发上,沉下脸的薛雅琴,又抬头看向暴怒额头上青筋暴起的薛江河,空气的硝烟味十足,就好像是布满了炸药,只要有丁点的火星,就会引燃我爆炸。
“舅妈死了,跟我干的好事有什么关系,舅舅你说什么呢,我怎么没听懂。”
薛江河横眉怒目的望着素瑶,一嘴一句,“你真是个丧门星,从小到大就觉得你比别的孩子讨厌,生的就是个穷苦样,就跟个小白菜一样,现在我发觉,还真是没有看错你,你知不知道,你舅妈是怎么死的,是被你的老公霍浅,派来的拆迁队,硬生生的给砸死的。”
素瑶瞪大双眼,满脸惊骇,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,她不可置信说:“怎么可能这样霍浅不会走出这种事的,我相信他。”
“他是不会做,可是他手下的那些狗会做。”薛江河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。
薛雅琴颓然的从沙发上起身,发生这件事,是她最不想要看到的,未免心里开始埋怨霍浅,下手是不是也太狠了,怎么可以纵容手底下的人,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。
想归这么想,薛雅琴还是很理智,她劝正处在暴怒中的薛江河,现在事情也发生了,挽回不了,况且这件事儿霍浅也不用负全责,又不是他亲自爆破的楼。
你薛雅琴耐心乏的劝着蒋江河,“江河,你别跟素瑶这么嚷啊,她现在怀孕了,怀的可是霍浅的孩子,这要有什么闪失,我们一家都担待不起。”
已经失去理智薛江河,脸色一白,愤恨的瞪着素瑶,“我还怕他不成?他杀了我老婆,我还不能用孩子让他还债?”
薛雅琴眼睁睁的看着龇牙咧嘴的薛江河,他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,素瑶听到薛江河这话,一步步的往后退着步,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肚子。
她对着薛江河大嚷,“你要什么什么?薛江河,你是不是疯了,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把责任揽在我身上,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?”
素梅在一边凉凉的看着热闹,手上的瓜子一颗颗的往嘴里送,嗑的咔嚓直响,像是看戏一样,欣赏这出闹剧。
还不忘火上浇油的说;“素瑶啊,这事确实是你的不对了,错就错在,你找了霍浅,如果你一直跟着杨铭佑。舅舅再怪,也怪不到你的头上啊。”
素梅的歪理邪说,让她狠狠的瞪了眼看素梅,又一双怒目直盯着薛江河,咬着牙愤怒说:“薛江河,你要闹也别在我这儿闹,你找霍浅手下的那些狗去看,你又不敢去找,只管对我撒气,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贪,要不是你一直想要天价的拆迁款,为了讹霍式的钱,怎么可能会出这事儿,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?如果你当初同意拆迁,现在不是拿着一大笔拆迁款,吃香喝辣的过日子去了。”
素瑶这些强硬的话,句句诛在薛江河的心坎上,但是他依旧不认为是自己做错了,归根结底都是霍浅的问题。
“你看我不替你妈好好教训你,我告诉你素瑶,我不怕你们,别看你现在傍上霍浅了,老子谁也不怕、”话落,薛江河的大掌紧紧地锢在素瑶的脸上。
来不及躲闪的素瑶,被薛江河打了一个踉跄,素瑶想不到天底下还有对外甥女下这么狠手的舅舅。
素瑶后退了两步,幸亏身后有堵墙,她可以扶着墙根,脸上如火灼般的痛,耳朵嗡嗡的作响,努力眨了下眼角,视力才恢复清楚。
薛雅琴怜忙跑到素瑶的身边,搀扶住素瑶的胳膊,狂轰不安的问素瑶说:“素瑶,你有没有事儿,肚子疼不疼。”
素瑶被这一巴掌打的彻底清醒了,就算是亲戚关系又怎么样,薛雅琴的弟弟又能怎么样,不为自己的贪婪买张,欺负人可以欺负成这样子。
素瑶没有理薛雅琴,素梅依旧坐在沙发上,扔掉了手中的瓜子壳,幸灾乐祸的调侃说:“这挨打怎么不知道躲啊,你明知道舅舅在气头上,干嘛还要跟他顶嘴啊?”
素瑶就像是一头被激怒从困倦中苏醒过来的狮子,她眼神凌厉的盯着素梅,冷声出口:“你闭嘴,别在这里说风凉话,惹人讨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