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多少?”祁琪问。
“八百。一个月。”警服胖子说。
八百……
祁琪昨天接客,也就拿了一千二百多块,这还是她哄着那青涩男孩儿才得到的结果。
“这也太多了吧?”祁琪问,“为什么这几天这么多?”
“这工资在提高,我们这行的不也得提高啊?”警服胖子说。
“上个月还是六百的。我们俩这都是小本生意,一个月的钱也就够裹住自己的生活。你这一下子收这么多,我们吃不上啊。”祁琪和他讨价还价。
“嘿嘿。你也不看看,你们走的是什么生意?
我也是小本生意啊!你们这生意要是被传出去了,警察抓住了,你们就是公众那什么,我也得落个包庇的罪名,传出去了谁都不好收。
我的风险也蛮大的啊。”胖子说。
祁琪为难地看了我一眼。
“可以等过几天吗?”我问。
“哎呀!不行不行不行!你们总是拖,这回不行了!要么交钱,要么呢,肉偿!”胖子很是嚣张地说。
一言既出,场面尴尬至极。
“好吧。”祁琪为难地说,说罢,正欲掏钱。
到月底了,开支正是最大的时候。
祁琪干的活风险大,遇到的顾客多种多样,而且是“干就有钱,不干就没有”的活儿,不如别人一般,每月有固定的工资。
这是2010年,劳力普遍的工资水平还在每个月两三千的情况,而房租每个月就要一百五,再加上水电费卫生费,我和祁琪那时生活得确实极为拮据。
那时我也没什么想法,祁琪不忍心让我出去卖面子挣钱,她本性善良,想不到那些装作断手断脚去火车站要钱的法子。
在我朦胧的记忆中,我和祁琪之前一直都是交的六百的保护费,从来不曾涨价。
现在却出了变动。
或许心魔里的一切都变了,不知那个胖子还会不会照常来这里。
难道说,屠夫胖子不是我心中的心魔?我只知道在杀死屠夫之后,我就失去了祁琪。
或许心魔正是让我失去祁琪的那人。
“给……”祁琪说。
“不行!”我急忙拦住祁琪。
胖子伸手欲拿钱,我却急忙在他手上拍了一下。
“这笔钱我们有打算了,还希望你体谅一下。”我说。
胖子的态度立马就变了。
“你说什么?”他厉声问。
“噗——”我结了几个印,手中忽然闪烁一股黑光。
我现在的法力并不高,只能引导祁琪身上的阴气进行合聚,黑光一出,胖子浑身都抖了抖。
“阿青,你干嘛呢!”柠檬急忙拦我。
“不交保护费,你是不想做生意了吗?!”胖子大喊到,“行啊,不想交保护费还敢开这种皮肉房子,给我收拾东西,卷上铺盖立马滚出去!你是要等我送你出去呢?还是让房东亲自来通知你?啊?”
“你干嘛啊。不好意思啊,他还小,容易冲动……”祁琪连忙解释。
“谁出门在外都不容易。
各有各的难处,如果你硬要那人逼到绝境的话,那么你也不会获得什么好处。”我冷冷地说。
“哦?你的意思是你拖欠保护费用还强词夺理了咯?”胖子警察喝到。
“呵呵。”我冷笑一声,“我知道一种苗疆蛊虫,能无声无息地侵入人体,轻则神志不清,昏迷不醒,重则三刻即亡,惨绝人寰。”
“你……你他妈的,算你狠,那就再忍你五天,五天再不交,你就是叫天王老子也没用!”胖子警察也有些害怕了,骂了几声,往后退去。
那胖子走后,祁琪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。
“你这样一说,咱们和他的管子不就破了吗?那以后还怎么混下去啊?就算是连带交房租水电,一千二也够了,大不了我再出去接客就行了。”祁琪说。
“你以为如果我们和他的关系好了,他会这么频繁地来催吗?”我问祁琪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算了吧。我就是为了不让你接客才这么说的。你听好了,这几天绝对不能出去接客。你从小就身子弱,得多吃点好的补补,等过几天我上街给你买两条排骨去。”我抱住她,说。
“噗——”祁琪笑了,“你个小鬼买过菜吗?说吧,为什么不让我去接客?咱们都干这么久了。”
“只是这几天不接而已。”我说。
“为什么这几天不接?咱们的钱可是很吃紧的。”祁琪问。
“不接就是不接,这几天都不能接!”我强硬地说。
她当然不能接客了,因为这几天那屠夫了就要来了。
只不过现在我把理由告诉她,她会以为我是傻子,说了也只是会起反作用而已。
“你先别急着上床啊!告诉我为什么?”祁琪瘫倒在床上,捂住自己的胸口上的我的手,问我。
“不安全!”
说罢,我把头深埋进她的胸口。
祁琪好像忽然虚脱了,瘫软在床上,过了许久才说:
“你变了。我感觉你好像突然长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