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胜数,车辆也多,没人会注意她。
这么一想,她开地更快了,第一次跟左傲去百乐门的时候虽然心绪不平,但一些路标她无意中看到。看到也就顺带记住了,所以这次开过去没有走冤枉路。
三十分钟后,穆念亭到了百乐门后门一处停车场,将车停在角落后,她拿起换下的衣服远走。
到前门的时候叫了一辆黄包车,车夫只管拉人收钱,不会多嘴。
不过,穆念亭仍旧藏了一个心眼没有报穆公馆的名号。到附近街道停下,然后自己走回去。
黄包车是人力拉车,比不上开车快。等穆念亭下黄包车再走到穆公馆时,已经深夜。
公馆大门紧闭,穆念亭也没想着从大门进去。特意绕到后院,折了一段枯枝开始撬门。
穆老爷是文官,不懂经商,思想迂腐跟不上时代。穆公馆也跟着日益落魄,后门的锁不先进,被她一撬就开了。
成功溜进后,穆念亭从小道走回院子。可还没进院,远远地就看到院内一片火光,没有烟味并不是着火,而是一群拿着火把的家丁。
她甚至能听到大夫人尖细的声音,“老爷,念亭偷了晚玉的名帖,偷溜进左公馆。现在宴会散了,她却迟迟不归,午夜已过,会不会跟哪家贵公子做坏事?那不就是给左家戴绿帽。”
之后,她听到穆正隐忍怒气的声音以及周奶娘……
棍棒声!
穆念亭心一提,也不管膝盖刚缓和,风一般地跑进大院,两个家丁手持棍棒直往周奶娘身上打。
一下又一下,砰——,力道很大,往死里打,根本不给活路。
穆念亭一个箭步上前,迅速握住其中一个家丁的手腕,双眼微眯,浑身上下散发阵阵戾气。
“好大的胆子!”一声厉呵,手劲猛然增大,只听咔擦一声,家丁的手腕脱臼,棍棒掉落在地,人也跟着匍匐在地哀嚎着。
另外一个手拿棍棒的家丁见状,手一抖,此刻的大小姐在他眼里,宛若阎王。一个女子,哪来这么狠的招数?
殊不知,这招是穆念亭和左傲学的。
“老爷,念亭这般,我这个做后妈的管不住。您可要好好管,不知道和哪个男人鬼混到现在,过了午夜回家,一回来就闹得人仰马翻。”
不问缘由,大夫人一盆脏水往穆念亭泼。
穆正脸一沉,出口的声音分外沉重,“来人,绑了大小姐!家法伺候!”
“是!”
不多时,几个家丁走来,穆念亭不慌不忙,冷声而道,“大夫人,你搬弄是非,挺有本事。到底是谁,拒了左公馆给我的名帖?又到底是谁,安排人埋伏我,我能九死一生回来,已是福大命大。”
就大夫人会泼脏水,她不会?
大夫人想不到穆念亭倒打一耙,马上看向穆正,“老爷,婚事没退,念亭仍是左爷的未婚妻,我怎会朝她下手?您可要管管,她的心思太歹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