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 /> “大小姐!奴婢自己走,不劳您动手。”话落,初香忙不迭出了院子,大小姐时而温柔时而狠厉,按照这性子,说不准真会将她乱棍打死。
待初香身影消失,周奶娘才目露担忧地问,“她是大夫人跟前的,就这样被威胁走了,会不会卷土重来?再来找你茬,怎么办?”
穆念亭毫不在意地拍拍衣摆,溢出唇瓣的声音很清亮,“怕什么,欺负我的人,来一个打一个,来两个打一双!”
更何况,大夫人忙着穆晚玉转学的事,那么好的一所学校,哪有闲工夫管她?
“奶娘,屋里来,我和你说一件好事。”
看着大小姐弯起的眉眼,周奶娘高兴极了,忙跟着进去。
“是不是关于左爷的?我今天一早就听到穆公馆的人说,江陵城即将开一家最高学府,左爷会……”
看着奶娘喋喋不休的嘴,穆念亭立即打断她,“和左爷无关。”
“啊?和左爷无关,那算什么好事?大小姐,虽说女子要矜持,但不是旧社会了,女人可以追男人的!”
说到后面,周奶娘声音大了起来。穆念亭不得不佩服,真没想到,骨子里保守的奶娘竟然要她奔放,倒追左傲!
她还想多活几年呢!
“奶娘,阿爸撤了监视我的家丁。从今往后,我可以自由出入穆公馆,正好去外面找一份活。”
周奶娘眼睛一亮,人也跟着激动起来,“果真是好事,你还说和左爷没关系。去人多的地方找活干,消息灵通。左爷什么时候回来,住在哪里,生活喜好,都能打探出来。”
穆念亭细细地听着,不断暗自夸赞,周奶娘可以去当探子,专门听情报的。长相憨厚老实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,考虑也周到细致。
“大小姐,我这方法好不好,吱一声啊!”
“吱。”穆念亭轻飘飘地回了她一个字,然后转身往外走。
“你去哪里啊?”
“如你所愿,打探左爷。”一声落下,穆念亭脚步不停,径自走出穆公馆。
她没有说谎,的确出去打探左傲,但不是为了接近他。而是打听他到底有没有出城?他一日不走,她就不能放开手脚赚钱。
穆念亭小心翼翼地走在大街上,先坐黄包车到一家酒馆,里面议论的都是茶馆被左爷封掉以及学校的事,丝毫没有提到左爷有没有出城。
“经营贵族学校,和我们这些普通人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据说左爷会出席学校的宣讲仪式,但他刚出城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!”
穆念亭立刻聚精会神起来,扯了把站在旁边的中年妇女,问道,“左爷出城了?不是刚封茶馆吗?”
妇人手上拿了一把瓜子,一个劲地嗑着,吐了一地瓜子后才回道,“车都开走了,沈队带了一群人跟着走,明队也去军部了。”
“咦,你没去城门吗?好多人排成长龙恭送左爷呢!等他回城,阵仗估计更大。”
穆念亭装作惋惜地回道,“家中有事,错过了,太可惜了。”
话虽这样说,但她心里喜滋滋的,嗜血狂终于走了。最好在外面多呆几天,越多烦心事缠着越好。
在酒馆徘徊确定左傲离开后,穆念亭稍微放心走了出去,但她仍然谨慎戒备。
现在,她必须找一份时薪不错的工作,还不能抛头露面。经过前几次教训,她现在时时刻刻放防着左傲。
可是这样的工作在哪里呢?要是有人才市场就好了。
穆念亭一边走一边想,慢慢地走到了桃里路。等她停下来的时候,一家典雅中式建筑映入眼帘。
越看越眼熟,最后她终于想起来了,曾经发生命案的地方,梅家长女坠楼。而事出前,梅家长女招惹了左傲。
俗话说,男追女隔座山,女追男隔层纱。但遇到左傲这样的人,要堵上自己的性命。梅家长女算运气好的,至少留了一个全尸。
“姑娘,若你不是来应聘的,请别挡着大门。”冷不丁的,一道老伯声响起。
穆念亭眼神一亮,“这里招工?”
老伯没有说话,低头看着她的手,“姑娘,你双手没有茧子,看样子不会打算盘。”
原来是打算盘,也就是算账,俗称会计。她不会打算盘,但她会算数,心算口算笔算,样样在行。
“老伯,你别走,我算账很拿手。”
“你都不会打算盘,还说自己拿手,我们迎香馆换了新东家,要求特别严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