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细微,结果很悲催。
穆念亭睁大眼睛,狠狠地瞪着左傲。而他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双手环胸,眉眼微微挑起,像是极有意思地欣赏艺术品一般。
此刻,穆念亭很想弄死他,手下不留情地弄!她不该一时心软给他消毒上药包扎!
“左爷,你什么意思?这样绑着我,要对我做什么?你折磨人的招数,创新高了。”
左傲上身微倾,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描摹着,“创新高?这词,有意思,好好享受。”
一声落下,穆念亭的脸被轻轻一拍,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左傲离开。
吱嘎——,门被关上,卧室里只有她一人。
意识到左傲离开后,穆念亭大叫出声,“左傲,你给我等着!”
不称他左爷,直呼其名,世间当此一人。
这声音特别响亮,左傲并没有完全离开,彻彻底底地听到了,站在一旁等吩咐的沈二也听到了。
沈二浑身一抖,脸色立刻变了,偷偷看向自家爷,好像没有动怒,反倒戏谑,或许是期待?嗯?期待大胆女子给他颜色看?
没有看错吧,左爷什么时候这样过?是不是站在高处太孤单,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有实力又敢对抗他的女人,所以左爷想陪她玩玩?
肯定是这个原因了,除此之外,他想不到其他的。
正当沈二左思右想时,横空飞来一本小册子,他因为刚才晃神,差点没接到。
“沈二,皮痒了敢分心?”
“左爷,这……,那姑娘声音太响亮,妄想收拾您,属下一时没有缓过神。”
“依我看,你想和她一样被五花大绑。”
声音骤然冷下,沈二紧张地心快跳出来,原来这姑娘被自家爷绑着了!都这般模样了,还嚣张,真是不要命。
“吊在凤县城门的尸首,刑四少可有反应?”
沈二立刻收住心思,严肃地回道,“刑四少一直在刑公馆,并未外出。打探一番后听说,昨日刑小姐又自作主张替刑四少纳了一房妾室,想必刑四少昨日比较忙。”
纳妾是真,但什么时候纳不好,偏偏这档口,倒有点欲盖弥彰了。不过,刑小姐替四少一年纳三四个妾,十分正常。邢家作为凤县最大的家族,子嗣凋零,上头三个哥哥全部战死,刑督军更是死于一场暗杀。
如今的邢家,只剩年过三十尚未嫁人的刑小姐以及刑四少。
“忙的倒是时候。”
“左爷,昨日偷袭者,有部分身份可以确定,孙局手下。”
左傲双眼中的暗芒瞬间闪过,“他倒挺会抓机会,这么迫不及待,倒要送他一份大礼。近期孙局运到江陵城的枪支弹药,吩咐码头负责人,全部押下。”
当今最贵的东西不是丝绸锦缎,也不是奢侈用品,而是医药和军火。这一扣押,便是要了孙局半条命。
沈二立刻领会,马上领命去办。左傲在书房内呆了片刻后,径自走了出去,关上大门的那刻,他仍听到叫嚣的女人声。
“痛死了,这绳子可真粗。等我自由了,也绑着你,让你享受享受!”
话语中的你是谁,左傲不想也知道。她用手铐铐过他,这其中滋味,他当然知道。
三楼内,穆念亭叫了一会就闭上眼睛不折腾了。此刻,左傲早已下楼,迎面走来的妇人正端了茶水准备送上去,看到左傲连忙福身行礼。
“左爷。”
“嗯,茶水不用端。”
妇人不太明白,一脸疑惑。
“不用伺候她,任何人都不许上三楼。”
妇人立即收起疑惑,马上听命端着茶水走远。这一天,没有人再去三楼伺候穆念亭,不送水也不送吃的,任她一人在楼上。
到了傍晚黄昏时刻,惊雷响起,轰隆轰隆声不断,闪电划过天空,仿似将原本蔚蓝的天空劈成两半。
很快,滂沱大雨倾然而下,三楼的窗户没关,大风混着雨水飘入室内。
穆念亭仍被绑着,被折腾地全身没了力气,又因睡了一觉,有点晕乎乎的。左傲临走前,并没有替她整理身上衣服,十分凌乱,小腹处的上衣更是高高撩起。
冷风直接吹在她全身,凉意沁入她的小腹,从四肢百骸席卷她全身。
温度急转直下,又风吹雨打,穆念亭冷地想蜷缩起来。可四肢全被麻绳绑住动弹不得,没办法,她又骂了声左傲。
“混蛋!没良心,差点成了你的替死鬼,却被你这样对待!虐待,身体精神双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