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,穆念亭毫不犹豫地拒绝,“谢谢薛小姐好意,可家境贫穷,我又是家中长女,必须打工。何况,我跟着去世的师傅学了不少,说句不好听的,新式学校的督导兴许不如我师傅。”
薛玲玲面色未变,按在穆念亭肩上的手放下,“文化课,你都能做督导。我说的是枪法,身手。斯坦兴正引入国外教育思想,培养各种人才。”
听到枪法身手,穆念亭有丝丝心动,但她跟在左傲身边,和他几次三番过招,也学了不少。那些武术老师,哪比得上左傲?跟他一阵子,她身手更为矫健。
“罢了,你不乐意,我也不强人所难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我比较惜才而已。你在迎香馆给我表哥做账,挺好的,梅家是书香世家,他很有从商勇气,可惜生错了人家。这次堵上全部资产经商,也算和梅家反目成仇。”
穆念亭笑了笑,并未多问,旁人的事她不插手。她只需按照自己的计划来,一步步走即可。
薛玲玲见她如此,也没有多说。不一会,梅子臣端了清茶来,三人坐在另一桌前,浅酌慢饮起来。
一个时辰后,梅子臣和薛玲玲都离开了,门关上前,她听到薛小姐的声音。
“哥,你人脉广,可否为我打听一下左爷何时回江陵城?我今日去左公馆,恰巧听闻左夫人和穆夫人谈话,凤县女子确有其事。”
之后,两人渐渐走远,其间谈话,她没有听到。薛小姐认定表妹被左傲杀害,既然如此,理应恨之入骨避而远之才对。为何不厌其烦打听?
喜欢?谈不上,恨到极致想反杀左傲?思来想去,穆念亭觉地后种情况最有可能。依照薛小姐,杀害左傲还真有难度。
读书甚广的女博士,纸上言论看得多,行动起来难免棘手。纸上谈兵,没有经验,输的会很惨。左家这种地位,左傲姆妈娘家又是岳城席家,他的理论知识只会更丰富,经验更别提了,炮火围攻各种奸计,他哪个没有遇到?
“罢了,他人的事,我还是继续做账得了。”
穆念亭翻开账本继续看了起来,账本从迎香馆第一任主人开始记录,历经十几年,堆积的账本重如泰山。
一直到深夜,一系列精细数据全被她罗列而出。更是采用最先进的数据整理办法,这个时代可没有,来自二十一世纪。
她后背靠在椅背上,高高举起几张数据表,从这些数据就能看出来迎香馆的变迁。
起初发展地很不错,到梅子臣接手的上一任东家手里时,已经亏空了。花大价格买亏空的酒楼,需要很大的勇气。
穆念亭啧啧几下,正要洗漱时,突然听到窗外传来的脚步声。整齐有力,井然有序。
这样的脚步,每每听到,她的心都要提起来。
穆念亭立即走到窗边打开一条小缝往下看,恰巧看到走在最前面带领一众部下的沈二。
左傲这次去江陵城,只带了沈二,她现在看到沈二也说明,左傲回来了。
手指轻敲窗厩,她沉思片刻。看来这几日只能在迎香馆,不宜外出。按下心思后,她目送沈二带队离开,而后关上窗户极快地洗漱。
翌日,左傲回江陵城的事如同风一般传开。大家关注的焦点更在凤县女子身上,左爷到底有没有带女人回去?
一大清早,迎香馆就来了好多喝早茶的人,从早上到中午,话题全是凤县女子。因为此事,迎香馆今日生意出奇好,顾客不断,厨房忙的不亦乐乎。
就连上来送账本的梅子臣都眉开眼笑,更是打趣,“若左爷一天出个新鲜事,咱们迎香馆岂不是闭着眼数钱?”
穆念亭淡淡一笑,“昨日我熬夜将账本看完,列了几张数据表,你仔细看看。这家酒楼,早已亏空,你盘下来时,就知道吧?”
“确实,上任东家没有瞒我。”
“那你为何盘下来?”
“江陵城无人知晓此事,表面上迎香馆依旧辉煌,只要撑下去,会好的。”
穆念亭心思千回百转,笑道,“若有一天撑不下去,我可以帮忙,当然不能免费,要利息的。”
此刻,梅子臣并没有拿她的话当回事,回以微笑说了一个好字,而后不再言语。
穆念亭目送他走出账房,随即拿了桌上摆放的小点心,而后走到窗台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。
随意看去,她却看到了福叔。福叔东看看西看看,表情有些急迫,不知道在找什么。
穆念亭拧眉,穆公馆丢失东西了?福叔身为管家,带了几个家丁四处寻找,难不成……找她?昨日,穆正对她不屑一顾,今日火急火燎派人出来寻?
穆念亭敛下心思,并未多留意,直接转身继续翻看账本。就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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