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家老爷子想要放弃发妻的举动,在场有点脑子的都清楚了,偏偏当事人不知道,花家老太太疼的浑身都抖索,脸上都发青,可是站起来,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的。
“你娘个腿的,小贱人,你家全是卖大炕的,骗我,我告诉你,老娘是那么容易被骗的,等我回去了,我家老爷子给我找大夫,到时候看你这个小表子怎么说。”
这话骂的,众人都皱起了眉头, 真是愚昧无知,泼辣粗俗,刚才因为看她老迈疼痛难忍,又被自己老伴放弃的同情,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。
花家老爷子也被自己妻子的愚蠢有了新的见识。他的脸更加的黑了。
官雉鸠微笑着欣赏着他们的脸色,许久才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花家老太,看你这样也是勤俭的人呢!”
花家老太已经疼的撕心裂肺,不过这辈子她最大的特点就是爱面子,还有点自大,听到官雉鸠的话,以为是夸她了,马上得意洋洋的说道:“可不是么?我过日子可是村中的一把手。”官雉鸠认同的点点头:“是啊,看得出来,只是这样勤俭节约的老人家,怎么可能会舍得钱去请大夫,何况还是一个只要说实话,就能解的毒?不过,到底又是什么样的实话,让你和花家人这么不敢说?不
过,人各有志,你就请回吧。”
官雉鸠不紧不慢的话,让周围的人全部都沸腾啊。
是啊,什么的实话,让花家人宁可放弃结发妻子,或者宁愿花钱治病也不愿意说的,谁也不傻,这时候,就是花家的人什么也没有承认,可是大家也都想清楚了。
想来当年的事情,就是如花志文所说的那样,这张家的儿郎不能生育,娶了花期雨借种,而他则和花期雨的堂妹暗中来往,这件事情,双方的长辈也都知道,就是瞒住花志文一家三口呢。
这真是太过分了,也太狠毒了。
众人又想到花期雨那天难产,张家花家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的,可能巴不得就是想要花期雨那丫头死了,去母留子,张家小子好名正言顺的娶花期雨的堂妹。
真是够不要脸的了,村中的人可不会顾忌,心中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了,听的花家的人脸上一阵红一白,而张家的妇人也好不到那去,一边疼痛,一边知道自己家名声现在算是完了。
这事,不管承认不承认,都没用了,有的时候,人们不会在意你承认与否,只要想着自己觉得对的真相就可以了。何况,真件事情的真相还真是如此。
“走!”花家老爷子愤怒的大喊到,今天的脸是丢了,不过,就算他要承受这样的流言,也不能让自己家人这样的承认了。
“花老爷子,慢走,不管我告诉你一件事情,这个毒呢是死不了人的,只会让人有时有晌的疼,如果花家老太有什么不测,你可要好好的检查一下。”官雉鸠又不紧不慢的说道。
这话,让花家老爷子的脸更黑了,这是告诉他,也告诉众人,如果花家老太有什么事情,那是他们做的了。
他余光看了一下众人,果然,现在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这般的意思。真是可恶!
“走!”这次是咬牙切齿的声音,之后大步的走了。
花家二叔和二婶扶着狼嚎般的花老太跟在后面,那声音真是太凄惨了,不过却没有人在去同情她,这心偏到哪里去了,为了一个孙女去害另外一个。
花家的人走了后,张家的妇人也不可能承认当年的事情,咬牙拿出了一张纸,扔给了花志文。
“花志文,这是给你姑娘的休书,以后她不是我们家的人了。”
说完,张家的妇人咬牙艰难的走出了官雉鸠的小院,她也感觉好疼了。
官雉鸠没有阻拦他们,只是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。
直到他们不见身影了,花志文才转头看向官雉鸠,问道:“孙秀姑娘,那毒药真的不能要人命么?”
官雉鸠一愣,转头看向他:“怎么,你心疼她们啊?”
花志文皱起眉头说道:“哎,就算他们做的太不对,可是她也是我娘,我不忍她那么打岁数早这样的罪。”
官雉鸠眯眯眼睛又问道:“那你就忍心,你的妻女受这样的苦难么?”花志文眼中伤痛满满说道:“不,是我对不起他们,孙秀姑娘,我在这里求你,将解药给我娘亲吧,当初的事情已经过去了,再提又能如何呢?她毕竟是我娘,雨儿的奶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