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雉鸠抬起头眼泪蒙蒙的看着柳生萧。
“舅父,外甥女不孝,对不起死去的爹娘,也对不起你这段时间的爱护,我在这里先和你告罪了!”
柳生萧目光微闪,片刻就知道她要干什么,忙扶起她说道:“秀儿啊,你这是干什么啊!你哪里不孝啊!”
官雉鸠擦擦眼泪,而后说道:“孙秀一朝家变,父母双亡,好在家中留有资产,秀儿才带着来投奔舅父,想着在舅父跟前能有口饭吃,能活个命。
秀儿来这几天,舅父忙前忙后,对秀儿爱护有加,这样的恩情秀儿是死难报。可是,天意弄人啊,爹爹生前告诉秀儿,要救人于危难,想着爹爹的英姿,秀儿听从遗训。
可是……”
说道这里,官雉鸠擦擦眼泪,又接着说道:“可是,秀儿想着进退两难,认了义父,本就是看义父一家忠厚,又遭遇不幸,想要互相帮衬,好歹有条活路。
却不想逼的自己如此,今日秀儿不答应义父之母的要求,就是不孝,孙家之女怎么能让先父那堂堂君子蒙羞。如果给了,一月十两……
就是买了孙秀也不够,父母留下的产业,秀儿已经置房买地,实在是无能为力了……
与其这般的为难,不如就……”
官雉鸠说道这里,猛然的转头,一头撞到了学堂大门青石之上,片刻鲜血直流,整个人昏了过去。
在场的人都官雉鸠这一撞弄的目瞪口呆。
片刻,花家的人心中道完了,花家的名声彻底坏了。
他们才反应过来,自己家办的什么事情,人家孤女照顾自己家的子孙,自家不感谢反而逼上门,管人家要银子。
一个月十两?虽然这是花家老太自己说的,可是官雉鸠这一撞,他们谁还说得清。
一个逼迫的罪名,花家是洗不清了。
在众人惊呆的时候,欧臻邱快速的跑到官雉鸠的身边,眼中闪过怒火,这个死女人,办法有很多,她非要这样自虐的办法么?
谁知道他刚要扶她,就看见她快速的睁开眼睛,对他眨眨眼睛,然后继续撞晕。
瞬间,欧臻邱从担心到苦笑不得,这小女人是装的。
他认真的闻闻,这额头上的血是鸡血,普通人闻不出来,可是他一个老江湖自己能闻出来,还有看着吓人的红肿,他眼神好,近看就看得出来是她贴上去的。
不过,这些人也该教训,他要帮一帮她。
所以,欧臻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一把抱起官雉鸠,对柳生萧喊道:“舅父,快来看看表妹,她好像没气了。”
柳生萧一惊,随后看向官雉鸠,见她呼吸平稳,无奈的瞪了他一眼。不过外甥和这个小丫头要演,他自己要配合了。
“秀儿啊,你这要有个三长两短,舅父可怎么和你娘交待啊……”
接着,欧臻邱和柳生萧一唱一和的,哭哭喊喊将官雉鸠抱回了农家小院,接着欧臻邱出去快速的去请大夫,自然请来的和他与柳生萧都是朋友。
于是,孙秀快要不行的话传了出来。花志文懊恼的蹲在地上,一个大男人忍不住掉起了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