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 /> 白玥染推门进了房间浅笑,“君泽,说好了晚上请我妈妈吃饭的,你怎么现在还没有换衣服?”
黎君泽蓦然回头,逆着光,白玥染看不清黎君泽的神情,只感觉到令人心悸的冰冷。
白玥染摇摇头,一定是错觉。
几乎是同时,黎君泽从阴影中走出,依然是那张温润的脸。
***
顾深爵一直工作到深夜才回家。
与往日家中灯火通明,一个叽叽喳喳的太太跑出来截然不同的是,顾宅这一次很安静,空旷到没有生气。
他在玄关处换了鞋子,走进屋内。
满条斯理地解了领带,换上家居服,上楼去寻找钱芊芊。
推开屋门,被子是乱糟糟的一团,一个小人缩在被子里。
一副受惊过度需要保护的样子。
他在黑暗中的身形格外挺拔,无奈地开口,“钱芊芊。”
被子里的小人好像没有听到似的,不说话。
吓坏了?
他迈开长腿走过去,修长的手指探出,慢慢揉着她露在被子外的脑袋。
“钱芊芊。”他再次开口,叫她的名字。
钱芊芊往被子里缩了缩,声音闷闷地,“干嘛?”
“你吃晚饭了吗?”
钱芊芊低声,“吃过了。”
家里厨房没有使用过的痕迹,冰箱里的菜也没有少,赵姨今天休息。
她去哪里吃的?
顾深爵眼眸有些无奈,不紧不慢地追问,“嗯?吃的什么。”
钱芊芊见骗不过,缩了缩,又道,“没有吃。”
“怎么……不高兴?”
钱芊芊从被子里爬了出来,她穿着宽大的睡衣,把身上斑斑点点的吻痕都遮了起来,口气故作轻松,“哦,没有什么不高兴,就是,在剧组他累了。现在只想睡觉。”
她半垂着哭的有点发红的眼睛,样子有点不正常的冷静,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膏药的味道。
顾深爵没有深究,“想吃什么?我做给你吃?”
钱芊芊什么都不想吃。
“我睡一会儿,睡一会儿就好了。”她低声说。
顾深爵重新把被子给她盖上,下楼,给她熬了一碗银耳燕窝粥,重新端到楼上。
钱芊芊的睡姿已经变成了正常的侧卧。
顾深爵将粥放在桌子边,“多少吃点。”
钱芊芊抬起眼睛,“顾深爵,我想要保镖。”
顾深爵含笑,“嗯,给你。”
钱芊芊,“不是小赵那种,是很能打架,而且聪明,而且只保护我的保镖。”
他含笑,“要求有点高,不过,刚好我身边有不少这样的保镖。可以吃饭了吗?”
钱芊芊听说顾深爵答应给她人手,才打起了点儿精神,坐起身,端着小碗喝粥。
很小的小碗,胎薄如纸,拿在手里很方便,粥不多,香甜糯软,钱芊芊一会儿就吃完了。
顾深爵将碗收了,眸光掠过她领口不经意露出来的伤痕,“乖,好好睡。”
他走出了房间,去了隔壁书房,继续处理白天没有做完的公务。
钱芊芊在第二天的时候见到了顾深爵派来的保镖。
曾经在南非特种兵部队生活工作过四年。
小赵说,他叫诗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