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一口水讲到:“同志们,今天我们召开一个工作会议,把一些亟待解决和难以确定的事情议一议。”
他稍微的停顿了一下,看到大家都是很认真的听他说,就继续讲道:“大家也知道啊,目前很多久经商场的老手,头脑灵活,眼光独到,看上了这些年县域经济发展迅速,市场活跃,程卓敏锐的发现了这里面的商机,开始把商业触角伸向县级城市,另辟蹊径到县城来淘金。
我们现在的经济发展形式也算驶入了快车道,我们洋河县的经济要想取得更快更好的发展,还需要有一些大的项目做依托,我发现其它地区都在投资环境改造,基础设施建设方面下了大力气,做了很大的投入。我们有一种紧迫感,应该迎头赶上。”
看看了大家他就又说:“在这个方面还请冷县长多下点功夫。”
冷县长没有回答,只是点了点头,样子很是认真,不过心里却想:这还用你说,谁不知道。
华子建扫了冷县长一眼继续说:“对于招引大项目这一块,冷县长有没有确定下来可以实施的方案。”
说这话,他是明显的看着冷县长,冷县长是想要不回答也不成了,这已经是具体的问题,不是“哦”一声就可以回答的。
他也就只好斟字酌句的说:“措施正在落实,我们也制定了一些优惠政策,过段时间就报过来。”
“要考虑周全点,具体是什么方案,我们在商讨稳当点。”华子建在继续追问着他,虽然自己不想插手政府的工作,但这件事情关系很大,华子建还是有点不放心。
冷县长心里很是不舒服,你个书记,搞好你的党群建设就成了,管那么多做什么,怎么做我心里有数,他脸上就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,没有吱声了。
华子建感觉到了他的抵触情绪,也就有了点想法,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了。然后与会的人员就对引进大项目的问题也展开了讨论,看起来,除了齐阳良默不作声,冷县长冷眼旁观外,其他人的热情还是很高的。
一会,仲菲依副县长就又提了一个问题,说是市农业局最近给拨了一点钱,让县上发展大棚蔬菜基地,但这个钱还差一点,所以希望县上财政给支持下。
这个事情华子建是知道这个事情的,他当副县长管农业的时候也为这事申请过几次,这事情搞好了,对县上几个乡的收入,对涉及到的附近农民收入提高,都很有好处,现在仲菲依接了自己的农业口,她自然是要考虑这事情了。
华子建立即就回答说:“可以的,由你负责这个事,我们不能老把提高农民收入停留在嘴上,一定要为他们办点实事。”
华子建就转过头来对冷旭辉说:“冷县长,这事情你看是不是再想点办法,挤一点钱出来,最近不是又有几块地出手了吗?应该手上有一点钱吧。”
冷旭辉听着就更不舒服,你仲菲依真是沟子痒了,政府自己的事,你问他做什么,舔沟子也不是你这样个舔法。
冷县长是不知道,仲菲依和华子建两人的心里都有点隔阂,仲菲依就希望可以弥补一下,所以最近给华子建的工作请示就多了一点,还有一个原因是华子建过去管的农业,仲菲依刚上手,有很多地方还不熟悉,也是要华子建给指点一下的。
但冷县长心里这样想,嘴上是不好拒绝,就说:“嗯,钱是有点,我想问题不大。”
华子建把该讨论的问题也都提出来了,大家也都发了言,基本也没有什么大的分歧,就让散会了。
过了几天,仲菲依就带着白龙乡的李乡长到了华子建的办公室,仲菲依说:“书记,我们选定了在白龙乡作为大棚蔬菜的示范基地,已经开始动工了,今天想请你一起看看,指导一下。”
华子建就感觉不妥,自己是县委这面的,虽然是党领导一切,自己可以抓洋河县的任何工作,但手伸的太长,别人肯定是会有意见,特别是冷县长,那天开会就感觉到他对自己管事太多有点反感了,自己还是要注意一下,能够避免的矛盾最好是避免。
华子建就有心推脱这事说:“仲县长啊,你也知道,我刚上手,最近我还忙啊,你叫冷县长去看看吧。”
仲菲依嘴一撇说:“叫了,他说这事情是你安排的,还是让我多和你联系。”
华子建心一沉,但因为有李乡长在,他也不便说什么,他还担心仲菲依口无遮拦的在说其他话,把自己和冷县长的矛盾完全暴露在了下面干部面前,也不好,就只好说:“嗯,是啊,冷县长工作也多,那我就去看看。”
本来华子建也是没有太多的事情,每天在办公室看文件,划圈圈,也实在无聊的很,他们三个人就坐上了汽车,一路到白龙乡去了。
县城很快就被流甩到了身后。一路上,他都是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,那阳光犹如一只神奇的巨手,徐徐地拉开了幕帷,整个大地豁然开朗了,如一道画卷尽收在人们的眼底,田野一条条银渠纵横交错;山岗披上嫩绿的绿衣衫,把整个山峦串连了起来,仿佛银链串珍珠。
华子建望着树林里,许多的小鸟在自由自在欢乐地飞翔着,高兴起来,便唱出清脆悦耳的曲子。
华子建就和仲菲依坐在后面,开了几句玩笑,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,慢慢车厢里陷入一种沉静,只有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,路越来越难走,华子建头也是越来越沉,眼皮越来越重。
就在他将睡未睡只差一点沉入梦乡的时候,左边的肩头多了一点东西,圆圆的毛茸茸的还散发着香味,这事以后总令华子建有些迷醉的味道。
仲菲依的脑袋靠在华子建的肩头,看来她睡起来更快,随着车辆的摇动,肩头那堆乌丝轻轻搔弄着华子建的脸庞。
痒,真的很痒,这种痒却很舒服,让他不忍心伸手去搔动,这份痒冲击着他的肉体,血液骨髓甚至灵魂,如果自己还有灵魂的话。
慢慢随着时间的推移,仲菲依的身体不断地向华子建靠近,一团柔软在对着他的胳膊发动着温柔的冲击,这样的感觉来得这么快,确实有种措不及防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