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硬咬着牙不哼一声。
别的姑娘们只怕重罚更不堪,也跟着把手浸下去,回廊里,惨叫声不绝于耳,叫人不忍瘁听!
直到常大人喝令把手拿出来,晨曦两只不复雪白的颜色,手掌红肿起来,但是温度是恰好的,并没有伤及皮肤,两只手掌红肿了一整天,不能触物,否则疼痛异常。
第二天,红肿消了下去,再继续浸泡,每日看着香柱泡手,距离香的第一个点金处越来越近,晨曦的手掌也越来越柔软。
为了练习柔软的筋骨,姑娘们几乎尝到了非人的折磨,把腿绑在一条长棍上足足两个时辰,松下绑时,连路都走不了,回廊里每每听到痛楚的尖叫声,小莲比之晨曦更怕疼痛,所以总还要受的苦多一些。
但也有快乐了,每日来自各州府的姑娘们把自己的地方舞一一跳来,各俱特色,晨曦看得眼花缭乱,乐不知疲。
她也会跳一些匈奴和从阿乌娜那里学来的西域舞蹈,别有韵味。常大人看了点头道:“这西域舞蹈较之中原粗犷妩媚,晨曦跳来,似把舞跳出新的意味来!”
常大人着晨曦教姑娘们练习西域舞蹈。晨曦在焉支王府就开过馆教习舞蹈,这会倒也驾轻就熟。
一个月过去了,五月,荷花开得有些败了,开始结莲心,晨曦和小莲很喜欢到福王府里的荷花池去观荷。
荷花败了,虽然痛惜,却结出的结果,晨曦心内豁然开朗。万事万物一因一果,因果循环,好似那荷花,花开花落,花败结子,可以为花开而欣喜,但不必为花败而伤怀,因为花败了是另外的一种美丽。
这日,一位教习姑姑忙忙地赶了来,说福王妃要过司乐院看看,常大人带着一众教习姑姑并二十几名少女,在中院两字排开等候。
等了许久,太阳光从东边转到了中间,辣辣地照着一从弱柳繁花,直等得一头是汗,才听到一小黄门尖着嗓子叫道:“福王妃驾到——”
院子里就跪了一地,晨曦低着头,但见一队队宫娥鱼贯而入,叮叮当当环佩交错的声音。只觉得一阵阵花团锦簇在眼前掠过,只晃得眼花。
只听一个女声似莺啼响:“王妃说请常大人并教习姑姑们都起来罢!”
“王妃问:这些各州府选来的舞乐人众,可有上好的?练习得怎么样?”
常大人一一作答。
“王妃问:时下节目备得怎么样了?”
常大人说:“太后寿宴,烦腻了宫中舞蹈,想看些新鲜的节目,这一段,奴婢让舞乐们把家乡最有意思的节目练习一下,准备选一下,参演太后寿宴汇演。”
“王妃问:今儿可否演习备选?”
晨曦心道:这王妃都不会自己说话,都让别人来说的,真是奇怪了。这王妃莫不是哑巴?她颇为好奇,轻轻地抬了一下头,用眼角看向那“花团锦簇”,但距离甚远,那王妃身边又是桃红柳绿一团一团,什么也看不清。
又听那女声说:“请各位舞乐抬着头来,让王妃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