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
六王爷平王由闲散王爷,突然成了皇家污点,由皇上亲生变野种。身份的改变,意味着一切都将不同。
这其中首当其冲,受到牵连的自然是平王府的女眷。
不过,因四爷并未表态,太子又心地仁厚。所以,对平王府的女眷也并未故意去苛待,为难。只是派御林军将平王府给圈禁了起来。任何人,不准进,亦不准出。
并未刻意的去恶待,但也没给予善待。以这样方式将平王府完全与外界隔绝,将她们圈禁,这是要活活的将她们困死在里面呀。
贺氏站在平王府大门口处,看着外面层层把守的御林军,心头一片寒凉。
王府内,你想做什么,想吃什么,甚至想说什么,都没人干预,也没人会管。但,想出去,绝无可能。
如此继续下去,她们只有一个结果,就是死!
不是被活生生饿死,就是被她人杀死。
“王妃,王爷他绝非外面所传的那样,他就是先帝亲子,绝不是董太妃与人苟合所……”所生下的孽种这几个字,暮春没说出来。因为对六王爷那是大不敬,更是侮辱。
贺氏听了暮春的话,转头看着她。心里暗腹:墨曦到底是不是皇家血脉,眼下重要吗?重要的是,大势已去,大局已定,成王败寇,墨曦他已经完了。
贺氏心里这么想着,看着暮春,没什么表情道,“你爱慕墨曦,对吗?”
贺氏话出,清晰可见的看到暮春似慌了一下,可很快既恢复淡定。
“是,奴婢爱慕王爷。但,奴婢一直谨守本分,从未做过任何逾越之事,也从未痴心妄想的盼望过什么。因为,如王爷那样高贵的人,不是奴婢这样的低贱之人可以高攀和妄想的。”暮春看着贺氏,不遮不掩道。
贺氏勾了勾嘴角,“看来,你是真的很倾慕他。”所以,都这个时候了,对墨曦还存着敬畏与仰慕。
高贵?!呵呵,这样的字眼,现在已不适合用在墨曦的身上了。
“一个对他有情有义的丫头,墨曦看重你,果然也是有理由的。可惜,落花有意流水无情。你倾慕的人,心里惦记着的是别人。”
暮春听了,没说话。
贺氏饶有趣味道,“你家主子心里惦记的是哪个,想来你也是知道的吧!”
暮春嘴巴抿了抿,依旧不言。
贺氏轻笑道,“知晓墨曦的心思,你心里当时是不是很不是滋味儿?定然是了,真心爱慕一个人,看他眼里只有别的女人,那种滋味儿我最是了解。不过,墨曦对颜璃起心,我最初也感觉挺不可思议的。可现在想想,颜璃确实有不同之处,也难怪……”
“那个女人配不上王爷。”
听到这话,贺氏瞬时笑了,看着暮春道,“怎么?只是将她的名字和墨曦放在一起,你心里就不舒服了吗?只是,不舒服又如何?墨曦就是对她动心过,哪怕她那时已是他人妻。”
看贺氏似故意恶心自己,暮春冷冷道,“王妃说这些的时候,就不觉得自己无能吗?若非你太过无趣无能,连讨王爷欢心都不会,王爷又怎么会看上她人!”
贺氏听言,讥笑一声,“我再无能我也是平王妃,而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“既然你还知道自己是平王妃,是跟王爷一条船上的人。那么现在,看王爷失势,你有什么可幸灾乐祸的?你别忘了,夫妻本是同林鸟,王爷若是不得好,你也一样。蠢货!”说完,暮春转身走人。
蠢货?!
这字眼,让贺氏脸色当即沉了下来,变得分外难看。
何一站在不远处,看贺氏盯着暮春背影,那阴沉的眼神,心里长长叹了口气。自相残杀,自取灭亡,这就是平王府女眷最后的结局吧。
只是,这个时候六王爷在哪里呢?还有,逸安王为什么也完全没有动静呢?
蕲河
“老将军,你吃,你吃,你多吃点。”
“这鱼,河里有的是。您要是喜欢,我一会儿吃完饭再去钓些新鲜的,活的回来。”
“还有这腊肉……这腊肉有点硬,您老可能不好嚼,您慢点吃。”
武佑站在门口,看着对国公爷大献殷勤的江铁根,强忍着,才没过去将他给拉出来。
为了一条腊肉,他坏了主子的好事而不自知。之后,知道国公爷就是裴老将军,那眼神……就像是在田地里挖到金元宝一样,迸发出来无比的热情。
盛饭,端汤,外加夹鱼去刺儿。伺候的那是一个妥妥的。相比对主子……
“王爷,您吃!”
除了无处不在的拘谨和干巴巴的恭敬,就再没别的了。
就江铁根这作为,往小了说是不会待客。往大里说,他这就是绝对的大不敬,是把国公爷王功高震主上推。主子在,他怎敢将国公爷摆在前?
本以为,江巧已经够没眼色,脑子已够木了。没想到,其父更胜一筹呀。
好在当下,无论是主子还是国公爷,都不在意这些。
武佑想着,转眸看向四爷。
看自家主子不紧不慢吃着饭,在那里独自优雅着。只是吃着饭,不时看看王妃,视线却落在王妃的嘴巴上。
看此,武佑垂眸,默默走了走出。
这这会主子心里应该都在想着晚上,哪里还有心思管他江铁根在做什么。
裴老太爷喝着江铁根递过来的鱼汤,看着江铁根满脸憨厚的样子,心里轻叹了口气,憨人有憨福呀。
饭后,四爷对着颜璃道,“你在家做棉衣吧!我上山去打猎了。”
冬天里,没什么农活可做的。所以,女人就在这家里缝缝补补,收拾收拾屋子,串串门。男人闲来无事,就去山上打猎,希望打个兔子什么的,给家里人打个牙祭,也顺带省下了买肉的钱。
所以,吃饱了男人没事儿都往山上跑。而四爷,属于凑热闹,发泄多余体力的那一种。
颜璃自然也不拦着他,只道,“早点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四爷点头,看看颜璃,往外走去。
“四爷,您也要山上呀!”江铁根恰时从屋里出来,看到四爷手里的弓箭,自然的就猜到了他要去打猎,脱口问道。
四爷看他一眼没说话,抬脚走人。
江铁根没眼色,却有热心肠,这有时最要命。就如现在,见四爷不理他,对四爷的冷淡,江铁根完全不放心上,赶忙追上去,对着四爷道,“四爷,这山上的路,还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地方,我最是熟。如若四爷不嫌弃,我随您一起去吧。”
江铁根这是真热心,可这也真让四爷烦心。
这是偶尔看到他,惹得他偶尔烦心还不够。还要跟着他,持续的让他心烦。
面对江铁根的热心肠,四爷此时有种被人折磨之感。
“不用。”
“四爷您不用这么客气!我虽没别的什么本事,但带路还是行的。”江铁根憨实道。
没别的本事?!
听到这话,四爷停下脚步看向江铁根。
江铁根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谦虚了。一个犯了死罪,还敢往他跟前凑,还敢在这儿笑呵呵跟着他说话的人,不止是有本事,还相当有能耐。
被四爷盯着,江铁根一脸懵懂,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
江铁根自我回忆了一下,没觉得自个说了或做了什么不敬的事儿。可四爷看自己的眼神,怎么……感觉有什么东西往外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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