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去。”
找耳环和被这昭华郡主诡异地盯着之间,她宁愿选择去找点事儿做,可一个时辰后,冬梅傻了眼,按照昭华郡主的要求,她几乎徒手把地面都刨了三寸,哪里找得到什么耳环?
可怜兮兮地抬头看向软榻,女子闭目养神,她也没个胆子敢停下来,只好继续。
而另外三个婢女也不好受,苏岑让把软榻抬到了有日光的地方,可她偏偏又说讨厌了日光,所以她们三个人不得不伸出衣袖帮她遮挡脸上的日光,一时半会儿还好,可现在足足一个时辰,她们觉得自己的手臂都快要麻木的得断掉了。
这样反反复复几日,那四个婢女明显瘦了一圈,见天的跟褪了一层皮似的,别说监督了,每天看到苏岑,她们神经都绷紧了,生怕下一刻会从苏岑的口中听到什么折磨人的方法。
墨修渊得到管家的禀告,一张俊脸冷得发寒,眸色深沉如墨,“继续让她们盯着,那女人还不敢把人折腾死了。”
否则,他绝对不会轻饶了她!
而她,应该也没有这个胆子。
管家抹了抹额头上的汗:“是、是是。”那四个婢女的命运堪忧啊。
墨修渊依然把人强留在了揽月阁,苏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揽月阁,哪里也不去,吃完睡睡完吃,只是身上却丝毫不见变化。
可那四个婢女身形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促消瘦下来,而且白日里被折腾的惨了,晚上一挨着床榻就睡好了,根本就忘记了监督的事。
于是,在安分了几天之后,苏岑在一天夜里,瞧瞧装扮成了普通的侍卫潜入了地牢。
她知道想要把人从墨修渊眼皮子底下把人救走不易,所以她也没打算把人带走。
这人是她找到的第一个有缘人,所以她这次潜入地牢的目的就是为了取下这个人的心,交给离渊。
她上一世当了一辈子的好人,可最后的下场又是怎么样的呢?
只因为发善心救了墨修渊,却让她落得家破人亡。这个仇,在她心里像是永生永世难以逾越的鸿沟,把她心底的善念一点点剜除干净。不过是取十个人的心,她……能够做到。
一定可以的。
用毒粉迷倒了地牢里的侍卫,苏岑轻而易举地进入到了地牢里,推开最里面地牢里的铁门,吱呀的声响并没有惊动绑在铁架上的男子,他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好地方,铁鞭勾起的血肉,让他身上布满了血污。
一张俊脸白得像纸,薄唇干涸皲裂,无声无息地垂着头,就像是死了一样。
苏岑踩着极轻的步子,慢慢走到了他的面前,眯着眼望着他,她已经记不清她第一次在揽月阁见到他时的模样。
加上那时候天黑,也并未看得真切,这时候看着,倒是觉得这人有几分熟悉感,却完全想不起来。
可她知道,这人应该是认识她的。
否则,也不会冒着风险在她死了三年之后为她报仇。
苏岑沉默良久,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,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,眸色里的冰冷无情蹙然一闪而过。
刀尖在他胸前比划了两下,找到合适的位置,苏岑才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,捏开他的下颌,喂了进去,再拍了一下他的后背,看到他喉结动了动吞下去,这才握紧了手里的匕首。
药丸被男子吞了下去,不知道是不是呛到了,男子突然迷迷糊糊醒了过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