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岑摇摇头:“你的病并不是不能治,只是感慨一番罢了,从今晚上开始,继续药浴,你等下出去的时候,去找墨白,让他按照原来的药方拿药,或者直接从定国公府把药运过来也行。”
苏岑嘱咐了要办的事情,就让聂文曜先回去休养了,想要让聂文曜帮她找到绯色恐怕是不可能的,别说他身体不好,光是这九王府的地形他就不知道,可偏偏自己现在自由受到限制,根本不是想要离开揽月阁就能离开的,而且,她能肯定墨修渊肯定在她的四周安排了人手,只要自己有异样的举动,恐怕墨修渊第一时间就会知道。
所以,救绯色的事情,还要往后面缓一缓。
而从聂文曜治疗好身体到取到十滴心头血,这期间,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,而这一个月内,即使为了聂文曜,墨修渊也不可能会动她,所以,她的时间有一个月。
想通了这些之后,苏岑反倒是冷静了下来,忍不住低下头撩起衣袖,看着卷在手腕上的小金蛇,却并没有感觉到小金蛇有任何的异动,苏岑沉默片许,想着离渊这时候已经在修炼,也就没多想,把衣袖放下来。
聂文曜离开没多久,管家就带着一些侍卫把定国公府的药草都搬了进来,堆放在揽月阁的一个空房间里就离开了。晚上的药浴进行的很顺利,至少把人都赶出去时并没有受到阻拦,离渊在天黑下来的时候就出现了,小金蛇就缠在苏岑的手腕上,一有异动她就清楚,所以,按照原先的办法,让离渊帮聂文曜继续清楚体内的残毒。
小金蛇看到聂文曜,似乎已经明白了,也没询问什么,就直接爬到了聂文曜的肩膀上。
苏岑原本以为墨修渊回来捣乱的,不过一直到聂文曜离开,墨修渊都没有出现过,询问离渊,也并没有发现四周有什么异样,或者有监视的人,苏岑这才放下心,让人把房间里东西全部都清理出去之后,这才整个人放松了下来。
只是还没有等苏岑歇上一会儿,就听到外面传来夏竹的声音:“王爷!”
苏岑眉心一跳,果然下一刻就听到墨修渊不轻不重的一声:“都下去吧,没有本王的吩咐,谁都不许进来。”墨修渊说完,就听到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,夏竹几人就离开了。
房间的门在这这时被人推开了,墨修渊高大的身影踏了进来,周身带着一层阴沉的寒气,不浓烈,却也足以表达了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好。苏岑坐在床榻边,脸色颇有些不善地盯着墨修渊:“王爷,你是不是走错了?流云阁在对面,这里是……揽月阁。”
墨修渊并没有说话,只是深深看了苏岑一眼,就大踏步走了过来,走了过来之后什么话也没有说,却直接开始脱自己身上的外袍,苏岑脸色一沉:“王爷这是做什么?”
墨修渊这次倒是说话了,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苏岑一眼:“脱衣服,睡觉。”
苏岑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:“王爷这么做,就不怕你的好夫人生气?”墨修渊手上的动作一顿,也回给苏岑凉凉的一笑:“她生气与否,如今已经和本王无关了。至于原因,不是爱妃你说的,她并不是本王心中要找的人,本王现在相信了,本王无处可去,只好来这里不是吗?”
苏岑听到墨修渊的话先是一愣,反应过来,脸色沉了几分:“王爷这话说的,无处可去?这堂堂九王府,哪里不是王爷的?”
“这话本王倒是爱听。”墨修渊把脱下的外袍拿在手里,随手挂在了不远处,俯身,森冷的视线直接居高临下地对上了苏岑的眸仁:“既然这九王府里的都是本王的,那包括揽月阁,包括爱妃你,也都是本王的,既然如此,本王为什么不能来这里?”
苏岑眼底蹿起一抹火焰,冷冷盯着墨修渊,森冷的视线带了一抹寒凉:“王爷可真是无情啊,既然不信了,为何还不告诉岚月夫人?”
墨修渊双手撑在苏岑身侧,嘴角勾着笑,莫名带了一抹邪佞的感觉:“本王为什么这么做,郡主真的猜不到吗?还是说,到了这种地步,郡主还要和本王装傻?不过不管郡主装傻还是装聪明,既然本王无处可去,那就只好麻烦爱妃了。”
苏岑自然是猜到了墨修渊不告诉岚月的原因,他恐怕是想借着岚月这条线找到她的幕后之人,至于墨修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。
以墨修渊的性子,一旦发现对方的真实身份,肯定是对自己这些时日被骗极为恼恨,恨不得直接把人给撕碎了,怎么可能还有闲情雅致和人演戏?只是他不介意和自己住在一起,可不代表她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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