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话都不会多说。”
墨修渊深深看了苏岑一眼,却是笑了:“你似乎很讨厌本王?”
苏岑唇瓣开开合合,最后只吐出了两个字:“……不敢。”
“连本王你都敢刺,还有什么不敢的?不过既然你这么讨厌本王,那本王就偏偏要在你面前,不知道,郡主心里会不会更难受呢?”
苏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:“妾身不懂王爷的意思。”
“伤,既然是你作下的,那么以后本王的换药、疗伤,衣食住行就全部交给爱妃了,当然了,如果本王有分毫的闪失,或者,半分不满意了,本王……就会同样对待绯色。”
墨修渊捏着苏岑的下巴,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脸:“爱妃,听明白了吗?”
苏岑的脸色变得很不好,她很想一巴掌直接呼过去,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,可偏偏墨修渊却拿捏住了她的一根软肋,让她一口气咽不下去,吐不出来。半晌,苏岑才咬牙切齿地盯着墨修渊的脸,深深浅浅地看了一圈,冷笑:“好、啊、妾身一、定、好、好、‘伺候’王爷!”
苏岑说完,墨修渊终于满意了,这才松开苏岑,面无表情地看向墨白:“去喊大夫吧。”
墨白愣愣地站起身,愣愣地走了出去,直到走出门外,被冷风一吹醒过来,才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。王爷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好说话了,被郡主一连刺了两刀,竟然就这样算了?这……也太匪夷所思了。他这些年跟着王爷,王爷的手段他可是亲眼见过的,那是刻入骨髓的恐惧啊,可现在就这样轻易化解了?墨白不明白,只好愣愣地去把大夫给请了过来。
九王府里就有专门的大夫,得到消息很快就赶了过来,墨修渊背上的伤口并不深,苏岑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刺到墨修渊,也不过是想给墨修渊添堵罢了,可未曾想自己竟然刺到了。
可虽然刺到了,伤口却不深,加上墨修渊在刺到的时候,自己点了止血,所以,大夫看过之后,不过是费些功夫把匕首给拔了出来,然后就是包扎了。墨修渊坐在软榻上,高大的身影在暗夜里压下一道暗影,夏竹几人早就醒了过来,惴惴不安地端着清水纱布站在一侧,苏岑则是远远坐在床榻边,懒得看墨修渊。
可房间里的血腥味,让她脸色并不好,等大夫开始包扎的时候,墨修渊却是抬起手,阻止了大夫。
大夫一愣,却也没敢多说话,站到了一旁。
苏岑眼睛落在一处,看不出她心底在想些什么,墨修渊瞳仁缩了缩,很快恢复了沉寂,一张俊脸沉了下来:“怎么,还要本王教你怎么照顾本王吗?”
苏岑听到声音,这才不情不愿地扭过头,视线扫了一圈的人,最后才慢慢从床榻上挪了下来,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墨修渊的面前,大夫立刻把药和纱布递给了墨修渊。墨修渊终于满意了一些,挥挥手,让其他人都退下,只留下了墨白和苏岑。苏岑绕到墨修渊背后,望着上面的血口子,眉头皱了皱,离得近了,血腥味更浓了,她机械地把药倒在伤口上,没拿捏住准头,加上漫不经心的,直接洒了半瓶药上去。
等苏岑反应过来的时候,就看到墨修渊身体一僵:“很好,看来爱妃还是没把本王的话听进去,既然不情愿,那就别包扎了。墨白……”
“停!”苏岑在墨修渊把话说出口前,立刻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,“妾身知道了,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了。”
墨修渊回头静静地看了她一眼,才重新把头转了过去。
苏岑这一次没敢再不当回事,打起精神,先是拿了帕子帮墨修渊把多余的金疮药抹去,这才开始包扎,不过因为他伤在后背上,所以,必须要绕过胸前缠绕,苏岑打开纱布,探过手才觉得怎么动作都觉得太过暧昧,就抬头看向墨白:“墨统领,搭把手。”
墨白原本正一脸呆愣地瞧着别处,耳朵却是警觉地听着两人的互动,苏岑一开口,他立刻做出动作,却对上了墨修渊森冷的目光:“本王说允许别人照顾了吗?”
苏岑差点把纱布扔在墨修渊脸上,可她手都抬起来了,想到这人的阴狠,说到的话就做得出来,只好强忍下来,把手重新放了下来,把纱布尽量展开来,整个身体靠近墨修渊的后背,双手尽量环住墨修渊的胸膛,想要把纱布的另一端缠绕过来,可也不知道是墨修渊故意的还是无意的,宽阔的背脊突然就挺直了,苏岑一个不慎,就直接趴在了墨修渊的胸膛上。
墨修渊这回倒是也不怕碰到伤口疼了,并没有说话,可苏岑在贴上墨修渊后背的瞬间,整个人都像是被电击了一样,猛地跳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