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,让夜无双脸色一变,压低了声音低吼出声:“颜云惜,你当年明明喜欢……”
苏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:“夜无双,你也说了是当年了,这么久了,人心都能改变,更不要说只是吃食。”
夜无双张张嘴:“……”却是半个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墨修渊知道,自己这一场恐怕是惨白了,可他竟是依然抱着希望,希望她哪怕能稍微偏袒他一点点也行,只是接下来的两场,墨修渊惨白,苏岑毫不客气,毫不留情,半分情意皆无。
墨修渊低笑一声,却止不住眼底的黯然神伤,轻轻吐出一口气,胸腔空荡荡的:“我输了,你今天自由了。”
他一直都知道她讨厌他,可为什么即使知道的这么清楚,心还是会痛,还是会难过。夜无双看着墨修渊惨白,不忍,可张了张嘴,看到苏岑漠然的侧脸,出口的话硬生生被吞了回去。
他突然就想到一句话:她喜欢的,无论丑的恶的,怎样都是欢喜的;她不喜欢的,就算是世间独一无二,再被人称颂,她依然可以弃之如敝履。
夜无双在这一刻终于明白,颜云惜,就是墨修渊的劫。
而反之,墨修渊,亦是颜云惜的难。
他们的存在,是对彼此的劫难。
苏岑没有再看墨修渊一眼,抱着离渊离开,离渊离开前,朝着墨修渊得意地挑了挑眉眼,那一双金瞳,让墨修渊眉心一跳,却只能静静地看着两人离开,浑身冰凉,却偏偏无能为力。
离渊霸占了苏岑一整天,不用见墨修渊,就减少了两人旧情复燃的可能性,离渊心情极好,躺在苑落里的软榻上,日光照在他的身上,让那一张精致的小脸近乎透明,只是到了半夜,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幻化成成人灵力消耗的太过厉害,离渊周身金光一掠,重新变回了小金蛇。
瞪圆着一双蛇眸,心虽然不甘,却只能无奈,游到苏岑的手腕上,把自己挂了上去。苏岑睡得很沉,只是她却做了一个冗长的梦,一直到梦醒,她都没有回过神,日光洒在脸上,照得她一张脸白得近乎透明。
只是等苏岑回过神的时候,却发现离渊不见了。
她可不信离渊会主动舍得离开她的身边,四处看了一眼,并未瞧见人,她刚打算下床去寻,手腕一动,就感觉到了异样。抬起手,慢慢撩起衣袖,就对上了一双幽幽的蛇眸,金瞳被日光一晃,里面几乎能照射出她呆愣的脸:“额,离渊你……”
离渊蛇尾无意识地扫了扫,心不甘情不愿,可没办法,一旦变成了小金蛇,他连人话都说不出来。
只好吐了吐蛇信儿,用尖脑袋蹭了蹭苏岑的脸。
苏岑反应过来,忍不住担忧道:“你怎么又变回来了?是灵力不足了?”
离渊虽然不甘心,可苏岑说的却的确是实情,只好偏过尖脑袋,动作懒散地点了头:“嘶嘶……”
苏岑眉心隆了起来,因为苏冷的事情,她倒是忘记了寻找第三个人的事,看来,她这些时日,还是要出去再寻找,越早把人都找齐了,对离渊来说,愈是好事情。
苏岑想通了,摸了摸小金蛇的尖脑袋:“我们一会儿出府看看?”
离渊并未意识到她是打算替他继续寻找那些人,听到她远离离开九王府,蛇眸微亮,不过兴奋的情绪被他很好的克制住了,动作极缓慢地颌首,动作慢条斯理,却明显周身的气息柔和了不少。
苏岑知道他是愿意的,松了一口气,洗漱过后,就与云落说了,让他去主院告知夜无双一声。
云落回来之后,一行两人一蛇就往王府外走,只是夜无双派来了两个侍卫跟着,苏岑没说什么,直接把两个侍卫当成了透明人。
云落好奇苏岑怎么没带那个孩子,不过好奇归好奇,他却并未问出声。
就在苏岑快要到九王府门时,小道上远远就有一行人朝着这边走来,苏岑起初并未注意,可他们太过特别。
苏岑就多看了几眼,一行一共六七个人,全部都是一身的黑,显然与王府里普通的侍卫不同,他们驱着一个囚车,囚车里用铁链锁着一个人,全身也包裹的黑漆漆的,那人低垂着头,看不清楚面容。
苏岑看到一行人靠近,侧过身,让他们先行通过。
她对墨修渊的事情如今半分好奇皆无。
只是在囚车经过的时候,那被关着的人突然抬起头,露出了一双明媚的眸子,只是因为全身都包裹着,并不能看不清面容。可对于别人来说也许认不出来,可苏岑却可以,有很长一段时间,苏岑对这个人恨之入骨,说是恨,倒不如说是嫉妒。
嫉妒的多了,自然刻在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