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那座山的侧面往上爬,这里山势极为险峻,若是从此处掉下去,必是不死也残废。
但是苏云染的身手也十分敏捷,她深知做这种事情去最重要的就是胆大心细,她是个喜欢速战速决的人,事情一拖再拖,难免再生事端。
夜色沉沉,她一身黑色夜行衣,融入夜色,如不是极其细心,根本发现不了那上面还有个人,在这这边是山的背面,没有士兵巡逻,所以苏云染更是把全副心思放在攀爬上。
苏云染爬到山顶的时候,天色已经全黑了,星星低垂,月色朦胧,底下的营地中点起了火把。
她眯起了眼睛,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正下方那个灯火通明的营帐——定远将军的营帐。
来往巡视的士兵们很频繁,苏云染趴在上面一动不动,宛如一只壁虎,严丝合缝地贴在山石上,几乎和山石融为一体。
夜越来越深,底下的士兵们已经换了好几个岗,终于,定远将军的营帐一暗,熄灯了!
苏云染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,悄无声息地放下绳子,于此同时耳朵和目光都还注意着脚下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。
确定安全之后,苏云染这才将另一条备用绳在拴在腰上,试了试牢固程度,确定一切准备就绪之后,才身子一跃,沿着绳子一点一点往下移,绝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。
忽然有人抬头看了一下,苏云染瞳孔一缩,掌心快速在绳子上一绕,停止继续下滑的身体,神经紧绷起来。
“好像有人在上面。”那人嘀嘀咕咕了一句,然你它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兄弟,你眼花了吧,那天我们就是以为有人,结果全他妈是稻草人!”
起先那人也开始对自己的眼睛产生了怀疑,他再看过去,又发现什么都没有,“好像是的。”
然后两人一前一后拿着武器继续去巡逻。
双脚轻轻落在了松软的草地上,苏云染微微出了一口气,好在没有出状况,否则她恐怕要再另谋机会了。
苏云染快速解下腰间的绳子,掏出一根细小的竹管,轻手轻脚地移动到帐篷边缘,这帐篷都是临时搭建的,虽然大,但都只是在框架上面套上一层防风布而已,是布就必然有缝。
苏云染掏出匕首唰一下割开了一条,顺势把竹管插了进去,从外面这一头轻轻一吹——
隔了一会,刚才还有的打呼声不见了,悄无声息。
苏云染微微勾勒勾唇,搞定!
她快速划拉开一道大口子,手中的匕首真的个不可多得的好宝贝,苏云染觉得简直可以削铁如泥了。
黑色身影一闪,苏云染已经如鱼儿般灵活地钻了进去。
一室漆黑静谧,过了一会眼睛才适应了比外面更黑的环境,渐渐能看清身边的东西来。
苏云染潋住气息,先把整个发营帐的格局看了一遍,然后一步一步踩着无声地步子靠近床榻,床榻上有一个人凸现的身影,盖着被子闷着头,看样子应该是昏睡过去了。
巧儿给她的迷魂香倒是还有些实用性!
虽然用这种手段算不上光彩,但是,一来,她今天并未打算跟定远将军硬碰硬,二来,古语有云,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为上策,简单而有效的方法一向是她的最爱。
前两天的种种作为都不过是为了打得他们军心大乱,说白了,其实和放羊的孩子是一个道理,被骗了这么多次,刺客还一直没有现身,士兵们虽然还是尽忠职守地站岗放哨,但是心里已经对刺客十分疲倦了,就算真的再来点什么事,他们也还是以为是放烟雾弹,调虎离山计罢了。
她立在床头看着面前纹丝不动的那人,缓缓抽出了袖口的匕首,虽然前世今生加一加,她杀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,但是以前她只是个单纯的杀人机器,没有目标没有希望,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,可惜后来她终于自己为什么而活,并且找到生命的希望时,那人毫不犹豫地结束了她的生命,真是讽刺。
苏云染从回忆中解脱出来,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眼前,心里默念,将军,我只能对不起了,杀手这一行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可是我现在还不想死。
素手一扬,匕首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寒光。
她猛地向下刺去!
被子突然被掀开,一双大手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骨头!
苏云染猝然惊醒!急急后退,但是那人哪里那么容易让她逃脱,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。
“你到底是谁派来的!”那人忽然一开口,苏云染一滞,这声音……
那人却非常敏锐地抓住了苏云染滞留的时机,一下出手直接袭向她的喉咙。
苏云染的身体对危险有着深入骨髓的反应,身体快过大脑,在还未从震惊中走出来时已经向后一仰,身体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堪堪躲过了东辰锦的一击。
然而她没有料到的是这一闪躲却撞到了东西!
只听噼里啪啦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掉到了地上,声声刺痛着苏云染的耳膜。
营帐内的动静立刻惊动了外面的士兵,门帘立刻被掀开的那一刹那,她看清了那双妖冶的紫眸,脑海里只想到一件事——东辰锦为什么会在这里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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