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澜猛地回头,对纪青灵不断使眼色:“灵儿,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想借此扳倒南宫炎,纪青灵怎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,是不是疯了!
“那是谁?”
纪青灵略微停顿:“没有任何人,是将士误会了。”
南宫炎嘴角一勾,然后移开视线,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,至于其它的……出来混总得要还的,不过不是现在。
南宫炎收了内力,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摄魂术了,还不错,没有生疏。
纪青灵清醒过来,却还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,南宫澜只是脸色铁青地看着她,眼光像要杀人一样,而周围的人,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。
“殿下……”纪青灵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南宫澜的袖子,谁知南宫澜却不着痕迹地甩掉了她的手。
南宫炎回身对皇上说道:“父皇,儿臣已经问完了。”
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了,若南宫玄还看不出个中玄机,那他这么多年的皇帝算是白当了。
“家丑不可外扬,此事就此作罢吧。若之后,让朕知道有人在议论这件事情,必定严惩不怠!”
纪青灵急了,怎么能就这么算了?她做了那么大的牺牲。
纪青灵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,因为那些话南宫炎控制她说的。
这件事情让南宫炎留有余地,若非如此,在刚刚使用摄魂术的时候令她说出真相,她早就已经小命不保了。
南宫澜对皇上说道:“父皇,儿臣感觉身体不适,就先行告退。”
“去吧。”
南宫澜怒气冲冲的出了营帐,纪青灵不明所以,只得行礼跪安了。
游怀竹也退了下去,只留下南宫炎南宫齐二人。
看着他们,南宫玄突然对南宫炎说:“炎儿,你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吗?”
南宫炎点了点头:“多谢父皇关心,它都跟了这么多年了,哪儿这么容易就可以解啊,或许儿臣真的逃不过这一劫吧,儿臣早已认命了。”
南宫齐眼里满是担忧:“五弟,你胡说什么,一定会有办法的!”
南宫玄也宽慰道:“怎么会这样,上次不是说了,已经有救你的办法了吗?”
南宫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:“算了,儿臣已经没有抱任何希望了,父皇,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,都习惯了。”
南宫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他仿佛有些疲惫:“你们都下去吧,朕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等南宫炎他们走了以后,南宫玄一个人待了许久,他问身旁的李公公:“你觉得他说的有几分可信?”
“皇上觉得睿王爷说的话不可信吗?”
南宫玄没有说话,但也代表了默认。
李公公上山替他按着穴位,以减轻他的疲乏:“皇上,老奴倒觉着睿王爷说的不像是假话。”
南宫玄挑眉,这是李公公第一次帮南宫炎说话:“说说你心里怎么想的吧?”
李公公想了想说:“睿王爷的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,一直跟随他多年,想要完全根治恐怕是难于登天。所以,老奴才如此斗胆猜测。”
南宫玄在得知他有这样的病时,心里有过几分愧疚,他真的有想过当一个好父亲,想好好对他,弥补他。
可是随着南宫炎的年龄越来越大,他长得也越来越像他的母妃,每次一看到他,南宫玄的心里都会非常煎熬,终于在他七岁那年,南宫玄将他送去了天山。
“皇上,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?”李公公见他出神,不禁询问道。
南宫玄摇头:“朕没事,你也下去吧!”
“老奴遵命。”
这个时候李公公不敢多嘴,他知道皇上又在想那位了。
楚羽裳,大燕曾经的皇妃。
南宫齐对着空落落的营帐,喃喃自语:“终究是朕欠了你的,可是朕先是大燕的皇帝,后才是你的夫君。”
他做过的事情从未后悔过,一切都是为了大燕,可是当他一个人的时候,心中难免觉得十分寂寞。
“羽裳,毕竟他是朕的儿子,所以朕不会再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。可是,他若有什么不轨之心……”
但愿,朕与他不会走到那一天吧。
出了营帐,南宫炎就直接翻身上马迫不及待地往王府里飞奔而去。
南宫齐在身后大吼道:“喂,你就这么走了啊!”
“剩下的就交给你了,我先回王府!” 看着南宫炎绝尘而去,人家都去找媳妇儿了,南宫齐在原地暗自神伤,他悲愤道:“臭丫头,你有本事就别回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