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,组织考察那一关随便使个坏就行了,或者干脆直接否决了,借口随手都是。
所以,尽管她目前和张文定的关系尚可,却也要先探探口风。
车里还有白珊珊跟司机,戴金花探过口风之后,也不会多作深谈,关心了几句他的个人问题,又说了说田金贵平时的好处,不知不觉间,便到了张文定父母住的那边。
张文定道谢下车,看着车驶入马路,这才迈步走进了巷子。
今天若不是坐了戴金花的车,却又不想戴金花他们知道自己住在哪儿,他都没准备提着行李箱回这边,准备明天再把从京城带的礼物给父母呢。
张父张母对于儿子这时候跑回来觉得很奇怪,张文定便说了一下田金贵的情况,想了想,还是没把在北京给武玲戒指的事情说出来。他觉得,结婚这个事情还是比较严肃的,没到最后时刻,他不想告诉父母,免得他们操心担心。
张文定不说,可他妈却由不得他,一个劲地追问他在京城跟武玲之间的进展,问得张文定一个头两个大,最后逼得没办法,只好把师父搬出来,说是师父讲了的,他婚姻还未动。
洗了澡,躺到床上的时候,张文定才想起来有个很重要的事情差点忽略了,田金贵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他还没向木槿花汇报呢!
别看他现在是市旅游局的副局长,跟林业局一场硬仗中又赢得云淡风轻,可真要说起来,他在市里的靠山,算来算去,还真的就只有木槿花一个人。紫霞山的旅游开发是市委书记陈继恩退休前的工程,旁人以为张文定已经很得陈继恩的器重了,但他自己知道,他能够当上旅游局的副局长,还是木槿花力挺的结果。
而且,在市领导中,也确实就只有木槿花对他还颇多照顾,可从他得到消息到现在,都过去五六个小时了,他居然想都没想过要给木槿花汇报,这实在是蠢到极点了,失误太大了!
这个问题,性质相当严重。
如果木槿花从别处得到了消息,可张文定却没给她报信,那说得轻点,是张文定不尊重领导,往严重了说,那就是不想跟木槿花混了!
恨不得抬手扇自己两个耳光,张文定咬牙切齿了几秒钟,想了想,这才给木槿花打了个电话:“领导,我这儿有个情况要向您汇报一下。”
他说得直接,没有问木槿花有没有时间,本来就已经汇报得迟了,要再扭扭捏捏地问她有没有时间,那就显得太心虚了。
木槿花声音平平淡淡,只应了一个字:“说。”
张文定没迟疑,马上说道:“今天晚上田金贵同志脑溢血发作,现在在医院,我刚从医院出来,您现在有时间吗?”
这时候问有没有时间,那就是表示想当面汇报情况了。而且这个话,也是一种变相的解释自己为什么现在才打电话汇报,因为自己要先了解一下情况,要自己去看过了,汇报的时候才言之有物嘛。
不浮躁不冲动,没有听风就是雨,而是自己先落实情况,然后才跟领导汇报,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处干所应具备的基本素质,这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她木部长强将手下无弱兵,很有识人之明嘛。
木槿花沉吟了一下,道:“明天来办公室。”
听到这句话,张文定放心了。
不管木部长有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,不管她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了,都表明她还是认自己这个下属的,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了。心情一放松,他才反应过来,木部长是个女的,这时候已经很晚了,自己跑去汇报工作,有些不妥当啊。
笨,真是笨!
……
第二天早晨起来练完拳,张文定买了一笼小笼包一杯豆奶一瓶水,坐上了出租车,说了句市委便在车上吃起了早餐。
取车是没时间了,老爸那台车他也不愿开。
今天要去向木槿花汇报工作,他得赶早,然后还得回局里去,田金贵出了这么一个状况,今天局领导肯定要开个会,然后再以局里的名义把这个情况上报市委市政府——市领导肯定是早就知道了情况的,不过程序要这么走。
虽然昨天晚上大家并没有商量开会的时间,而且办公室主任伍爱国可能一整晚都在医院里,但这并不妨碍局领导们今天的会议。
当然了,会肯定不会开得很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