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雨青给了个建议:“明俨,有一个人,我绝对信得过。我在浣衣房时她就帮过我,就是我曾提过的周福云。她心地好,有正义感,干活熟练,不但帮我,还常帮其他被欺负的人讨要公道,就是说话少了点温慧。”
郑明俨一弹指:“好啊,听你这么说,周福云聪明能干,又不畏强权,而软弱的雨青你正需要这样的丫环来照料。有这个周福云来事事照看,我对你就放一百个心了。郑安,立刻去浣衣房,以我的名义,把周福云请来我这做丫环。”
秦雨青的脸只能浅笑:”谢谢你,明俨。”
“看得出这些日子你很需要人照顾,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?”郑明俨问。
秦雨青坐起身:”雨青不想为难正在准备明年乡试的你。现在有人照顾我了,明俨,明日你就回学堂去,向先生道个歉,继续念书。”
郑明俨笑着说:“在你完全恢复之前,雨青你休想赶我走。”
浣衣房,周福云正端着一盆未洗的衣服,与郑安撞个着,郑安不开心:“丫头,怎么这么冒失?”
“这条路我天天走,怎会冒失?是你自己不识路了吧?”周福云觉得对方不对。
“算了,不跟你说了。”郑安想赶快把大少爷交代的事情办好:“浣衣房的主事呢?”
一老妇过来:“奴婢就是王主事,请问这位,你有何事?”
郑安摆足架势:“我是大少爷的手下郑安,大少爷说,从浣衣房调去一个浣衣女给他做丫环。”
小雪连忙凑上前:“请问这位大哥,大少爷让谁去给他做丫环啊?”
郑安没理她,对王主事说:“王主事,大少爷说了,让周福云去,哪位是啊?”
“刚才不小心撞到你的这位姑娘就是周福云。”王主事说。
郑安迟疑了一会:“你?算了,赶快收拾一下,跟我去见大少爷吧。”
“可我还有一大盆衣服没洗呢。”周福云直言:“要不等我洗完衣服再去。”
郑安将周福云手中的那盆衣服端给刚才兴奋地凑过来的小雪,说:“你,帮周福云洗完这盆衣服吧。”小雪又气又急,简直要把周福云嫉妒死了。
周福云与郑安一起走,郑安说:“大少爷是想让你照顾怀孕的秦姑娘。”
“我知道秦雨青为大少爷怀上孩子了,应该过上好日子了吧,浣衣房的小雪和贝壳都嫉妒地要命呢。不过又听说秦雨青的脸被莫名其妙地用烙铁烙伤毁了容?这是谣言吧?”周福云焦急地问。
郑安回答:“是真的。秦姑娘自从跟了大少爷以来,没过过什么好日子,受尽了委屈,吃尽了苦头,如今为了保住腹中胎儿,还毁了容。”
周福云听不下去了,赶紧跑去看,秦雨青见到她,心中开心,微笑着没说话。周福云见到秦雨青脸上贴着一大块纱布,痛哭失声:“秦雨青,你真是个没用的人,有大少爷保护你,还被人这么欺负。”
郑安在一旁拉住周福云的衣服,意指她别这么说,周福云甩开他,继续说:“浣衣房最好看的一张脸,弄成这个样子,你不是给大少爷怀了孩子吗?大少爷怎么不把你保护好呢?我去问他!”
“周福云,我在这,”郑明俨说:“刚才你说的对,我没保护好雨青,该打,该骂。”
周福云有点知道自己失礼了:“大少爷,奴婢说话口无遮拦,刚才冒犯你了。要不,奴婢自己掌嘴。”
“不用。福云,你这样最好了,好久没见到你这样实话实说的人了。家里的丫环,奴才也尽是些遮遮掩掩,弄虚作假,绵里藏针,狐假虎威的人,我也受够他们了。福云,你比他们好多了。”郑明俨夸了周福云一番,说:“我和郑安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妥帖地照顾有孕又受伤的雨青,刚才,雨青特意推荐你。如今,就要看你的了。”
“秦雨青和大少爷如此信得过奴婢,奴婢肯定要尽力而为。”周福云就开始她的工作了:“雨青,大少爷,奴婢小时候干活,手上受过烫伤和烙伤,虽没有这么严重,但知道一些治疗和照顾的方法。”
周福云闻闻房间的味道:“这床单被子很久没洗了吧?雨青,你先起来,换一套新的被子和床单。这旧的,等下我就去洗。”
“给浣衣房洗不久行了吗?”郑安问。
周福云像个长辈似的说:“傻瓜,你看雨青这个样子,不知害她的人还会打什么主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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