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墨染的发难,来得迅猛且振振有词,让徐丽萍有些招架不住,处于弱势,对于苏墨染的那句话顺着说不行,反着说亦是不妥,进退两难。
细想一下,这全部都因苏墨染前去祠堂所引起,苏墨染陷害了人,岂会好心去看望,若一切都是她设计所为,那此人心机也太深了,将她们的内心都看得透彻,拿住时机快速出手。
深深望了眼苏墨染,她端坐在檀木雕花椅上,不复懦弱,面容清丽,仪态优雅,浑身透着无尽淡然,仿若未将任何事情放在眼中,看人时的眼神不是凛冽就是淡然,丝毫无法从那双幽黑的瞳眸中探知到任何想法,以及她下一步的举动,这样的对手,徐丽萍是第一次遇到,苏墨染不止对别人狠,对自己也狠,这前后两次都是用命在设计别人。
“扶摇是我女儿,我自然心疼,但老夫人既然责罚,我便是不满又能如何?”徐丽萍面色更为严谨,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处,打定主意这次要和苏墨染好好斗上一番。“老爷你只看到大小姐身上的上,我的扶摇脸上这伤就算白埃了吗?扶摇就是错,也该由老爷与老夫人责罚,却让下人欺了去,相府规矩何在?”
听着徐丽萍声泪俱下说法,苏墨染心中冷冷一笑,想将事情牵扯到另外一件事,忽视掉苏扶摇伤害嫡姐一事,主意倒是好,但可能吗?
苏墨染抬头看向苏熙祥,眸中冷意更深,笑容更和煦,如四月的拂柳。
被徐丽萍扭曲事实,苏墨染这时又保持沉默,梁姑姑吓得跪倒在地,脑袋频频与地面接触,不多时额头就已经泛红,流出血来。“奴婢冤枉啊,就是给奴婢十个胆,奴婢也不敢对府内小姐动手。”
“难道说扶摇这脸上的伤,不是梁姑姑所为?”徐丽萍厉声发问,眼睛如毒蛇般射向梁姑姑,表情严肃得吓人。
“这,确实是奴婢所为,可……”梁姑姑说话磕磕绊绊,还不等她辩解清楚就被徐丽萍截断了话。“老爷,梁姑姑也承认了,请老爷与老夫人为扶摇做主。”
老夫人一脸郁色,生气的握着手中拐杖,对徐丽萍这般欺负她身边的人的行为表示生气,而此刻梁姑姑更是无法辩解,她也找不出帮助梁姑姑的办法,便是出言也会被认为是袒护,苦想不出对策而眉头紧锁,染上虑色,焦急不已,不禁将眼神看向了苏墨染,只见她正在在位置上品茶,半点不急,察觉到投去的目光时,回以一抹轻笑,瞬间就让老夫人心底的担忧消散,眉头松开,沉默的坐在上首。
“梁姑姑你是府内老人,又是老夫人身边的管事之人,做出这种事当真不该,念在你尽心尽力伺候老夫人的份上,就罚你……”话音未落,沉稳的声音便响起。
“父亲!在罚梁姑姑之前,你是否清楚前因后果?”苏墨染轻轻放下茶杯,自檀木雕花椅上站起身,行自跪着的两人中央,淡然的凝视着苏熙祥望过来的眼睛,没有丝毫退缩与惧意。“二妹妹脸上的伤确实是梁姑姑造成,这点无法否认,墨染也亲眼所见。”
徐丽萍见苏墨染自信满满的开口,有些慌张,急忙抓住话中意思,阻止苏墨染开口,向苏熙祥说道:“老爷,大小姐也作证了,请老爷处置了这个不懂规矩的奴婢。”只要除掉梁姑姑,就再无她人可证明苏墨染脖子上的伤是扶摇所为了,红袖乃苏墨染贴身侍女,得到的结果也不予以得力,情形就不一样了。
冷冷的瞥了一眼徐丽萍,苏墨染不缓不慢的开口。“要论不懂规矩,徐姨娘该是首当其冲吧,我与父亲说话,何时论到一个姨娘插嘴了?难怪二妹妹会做出伤害嫡姐的行为,前些天推我下河,今日又想掐死我,听闻姨娘院子里的奴婢稍有说错话,就要流血,姨娘倒是做了个好典范,让二妹妹有样学样,也变得如此狠毒了。”
徐丽萍语塞,脸色一阵青一阵红,被苏墨染急言厉行一番,呛得无法出声。
“墨染。”苏熙祥语气强硬的提醒苏墨染,不要再如此放肆说话。
“让她说下去。”老夫人面有怒气的反驳了苏熙祥的话,让苏墨染继续往下说。
“远的事情,墨染不多说,就论姨娘要处置梁姑姑一事,若说梁姑姑有错,那二妹妹铁证如山的残害嫡姐,难道无错?”说着,苏墨染将脖子上那条纱巾扯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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