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着,突然就有一朵红色的菊花递到了我的眼前,我抬头一看,是林铮。
他送了我一朵红色的菊花,还好不是黄色也不是白色的,不然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,我倒是有些埋怨他说:“你怎么能够随便摘这里的花?不知道会不会被罚款。”
我把他送我的那朵菊花拿在手上,然后有些紧张的四下看了一眼,看看有没有被人发现,会不会被追究。
看样子应该是不会了。
林铮倒是有些好笑的看着我,然后毫不在意的说:“你那么紧张干什么?不过就是一朵花罢了,这花开得再漂亮,也总有凋零的那一天,还不如鲜花配美人。”
我倒是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,他的意思是说我就是那个“美人”吗?
“切,油嘴滑舌的!”我撇开脸去,但是对于手里的这朵花还是非常喜欢的,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,其实菊花没什么香味,有一股清新宜人的很自然的味道,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,反正闻着挺舒服的。
我曾读过这样的诗句:宁可枝头抱香死,不曾吹落北风中。
是的,菊花的气节也是我所敬佩的,我也会像这菊花一样,宁愿在最灿烂的时候死去,也不会随波逐流。
他站在了我的身边,林媛在花坛边跟着一个护士一起玩耍,那个护士带了另外一个病人,也是一个中年妇女,好像他们两个人还挺聊的来的,在那边有说有笑。
也许只有精神病人才能相互了解对方的世界吧,也许他们也有交流的语言,只不过我们这些普通人听不懂罢了。
是天才还是疯子,只不过一念之间。
“蔷薇。”
他没看我,却突然叫了我的名字。
“嗯?”我疑惑的看着他,这么慎重的叫我的名字,难不成要跟我表白?
哎哟喂,我早就在等这一天了。
我的那个心啊,扑通扑通的——
“当年你跟我说的那件事情,是在骗我的对不对?是乔安政故意让你那么说的对不对?”他还是没有看我,目光看向很远很远的地方,眼神都没有聚焦。
一开始我没有听懂他说的这句话,后来仔细琢磨一下,就听懂了。
他说的是他入狱之后被减刑的事情,那时候我和乔安政两个人一起去了监狱,我还在他面前说了我是乔安政的女朋友,我以为这一次出狱以后,他已经忘了这件事,没想到他对这件事情一直都这么耿耿于怀。
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觉得我对他的感情还不够明了吗?
这个大傻瓜——
我要是真的是乔安政的女朋友,又怎么会一步一步的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?
我回答他:“既然你都知道,为什么还问?当年你就没有相信过。”我就不信,当初我这么说的时候他就真的信了,以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,不应该是这样一个结果。
我是什么性格他应该是最清楚的,我当初那么做是为了什么他也应该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