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两人一攻一守,将局面给僵持住,打的都比较保护,不敢太过激进。
在这种情况之下,钟阳反倒是发挥出了少许攻势,他的剑势刁钻无比,在防守之余,偶尔如灵蛇一般刺入,往往是以目力无法确定的角度。
这么一来二往之下,权宏壮手臂处,多了一丝血线。
伤势很浅,但绝对不可忽视!
当看到权宏壮受伤,场上之人气色再变,满脸无法置信,连话语都说不出来。战到至今,无人能否否认,钟阳已经达到了权宏壮的那等层次,至少可以在实力上与其抗衡!
这样的人,是第几个了呢!
本县之中,除却左馆长、权宏壮,本来还多了一个姜采文。
难道说,又要多上一个嘛!
钟阳撩剑,剑势更快,软剑舞动起来,左右不住摇晃,发出轻吟之声。
权宏壮深呼一口气,脚下步伐更加扎实,他眼神杀气虽足,但却不失理智,僵持局面并非打不开局面,而是在适应。
听雨剑法,是何等诡异刁钻的剑势,初次接触之下,难免不止,但若是让一个有天赋的习武之人接触时间一长,势必会发现这剑法的玄机,寻找出破解之法。
这对权宏壮来说,并不困难。
两人一前一后,又是三五招过来,钟阳再度给权宏壮添了一点不足挂齿的小伤。
下一刹那,权宏壮眼睛一亮,快步奔来,双手犹如闪电般袭来,坚硬如磐石,竟一把捏住了钟阳手中的软剑。
他苦练硬功许久,虽不能刀剑不入,但也算是坚硬到寻常力度不可伤的程度了,此时权宏壮竟想用手中蛮力,硬将这把软剑给毁掉。
软剑发出低吟之声,不住晃动之下,竟从权宏壮手中划开,将他右手割出一道血线,这软剑韧性极佳,也不知是何等材质制造而成。
至此,因为这一次交击,钟阳终于占到了上风。
姜采文闭眼,充满不屑,“我姜家祖上传承下来的‘青璃软剑’,岂止是区区一个权宏壮可以破坏的,不要太自视甚高了。”
这场比试终于到了关键时刻,钟阳明白,不能再等了,必须尽快决出胜负。一旦让权宏壮适应了自己的听雨剑法,后果不堪设想。
原本他不愿决胜负的理由,便是一旦强行去拼,自己的下场十有八九是骨碎落败,而权宏壮仅仅是受点轻伤罢了!
不管怎么练习,体格上的差距,力量上的不足,仍旧不会改变。所以钟阳永远都处于劣势,永远都只能搏命才有一线生机。
本就不公平,但听雨剑法,本就是这样的一门剑法!
钟阳攻势如风,瞬间竟放弃防守,浑身空门皆露了出来,权宏壮哪里会放过这般的机会,一拳猛的打出,攻向了钟阳的胸口位置。
两人皆是狂妄之人,或许权宏壮已看出钟阳的意图,可他不能退,一旦退了,气势弱了,输掉的可能更大。
你拼,那么我自然也要拼。
“要分出胜负了。”左馆长何其眼尖,一看就看出战局变化。
钟阳使用‘听雨剑法’这等诡异的剑法,在‘破釜沉舟’后,只注定有一次的机会。
或是他输,或是权宏壮输。
姜子晋看了场上一眼,尖声道,“姐姐!”
局势瞬间变化,时间短到连语言都无法发出,姜采文也看了场上一眼,胜负将在下一瞬间决出,有三种可能发生的结果。
其一,钟阳能赢,受不轻的伤。其二,钟阳输掉,权宏壮受轻伤。其三,钟阳骨碎,两败俱伤。
权宏壮的拳力何等刚猛,钟阳的身体是承受不住他的一拳的,只要命中了,骨头必定碎掉。
姜采文轻叹了口气,在这瞬间,她有些责怪自己,目前的局势,钟阳能赢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。
会不会是自己……太过鲁莽了一些呢!
众人瞪大眼睛,看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幕。
也思索着,难道权宏壮这位永远不会败的战神,真的有败亡的那一天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