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,却不能对席慕风的生命有半丝的松懈。这样的念头让她更深地隐藏自己,并力求寻找解决的对策。
说完话,戴面具的男人转身,进了自己的车,扭转车头,原路返回。前面货车上的人跳进驾驶室,迅速启动了车子。
车尾过处,苏雨晴跳了出来,她卯足劲用力一跃,跳上车后门,抓紧后仓的门把,从头上取出一根发夹将车门打开。身体一挤,迅速钻了进去,并从里面关紧了门。
这些东西只在数分钟内完成,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车子行驶了好久,好久,她透过车门,看到的是全然陌生的风景。车子行驶速度并不慢,但直到下半夜才到达。车上的人迅速跳下车,并不关心车后的货物,而是极为熟悉地走向一栋房子。
这里,此时,安静无比,连巡逻的人都没有。苏雨晴并不知道,这是席慕风他们的行动时刻,大多数人都被派了出去,剩下的只有席慕风和准备在适当时机与霍鹰他们汇合的少部分人。
就连这少部份人都藏在隐秘之处,这里真正有的,只有席慕风和余春华。
屋檐下,很快出现了一道女人的影子,苏雨晴的眉一抬,马上认了出来……
正是余春华。虽然已经知道实情,但亲眼看到,她还是有些受住般苍白了脸。
余春华和男人说了什么,她听不到,但看得出来,他们起了小小的争执,最后,余春华还是点了头,拿着什么走出来。走几步,不放心般走回去,向那男人嘱咐什么。
之后,余春华离开,而男人走向屋内。苏雨晴的心口提得高高的,她不顾一切地跳下车来,跟了过去。男人此时正一间一间屋地像在寻找什么,手里握着一把枪。
苏雨晴心头的担忧更甚,她跳上墙头,有意弄出动静。男人警觉地跑过来,她有意暴露自己,在对方发现她就要开枪的瞬间,弹出指甲里的药粉,将男人迷晕。紧接着,抽刀,直刺他的心脏。
这是临时指导挥部,安安静静的,看不到一个人。苏雨晴心急地寻找着,脸上慢慢淌出了汗水。
呯一声,有什么声音从一间房子里传出来。她静止片刻,朝发声的地方跑去。一把推开了房门,当看到地面上倒着的席慕风时,她的脸一时间苍白如纸!
席慕风此时正直直地躺在地上,脸上一片灰白,额头上滚动着大滴大滴的汗。他的眉头痛楚地压紧,牙根咬着,身体绷紧,似正在承受极致的痛苦。
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,呼他的名字,他没有应声,睫毛颤抖着,呼吸沉重,全身滚烫!苏雨晴吓得不轻,她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了,只能用尽全力,将他扶在了床上。
虽然不是医生,但她还是看了出来,他的情况很不乐观。苏雨晴急得不行,无计可施,只能先给他倒杯水喝。她看到了桌上的水杯,里面的水已经喝掉,还留着浅浅的渣滓,是一些白色粉沫。
拧紧了眉头,拾起杯子闻了闻。天生对化学品感兴趣,她有着特别的敏感性,马上闻出了药品的成份,有些明白他中了什么药。她回头,迅速拉开了他的衣服,看到了他身上的红色时,终于得到了印证。
他中的,分明是一种逍遥丸!余春华,竟然给他下这样的药!未经世事的苏雨晴慢慢拧上了拳头,有的,全是对余春华的怨!
席慕风身上,除了不一样的红色,胸口还有一道不浅的伤口。伤还没有痊愈,因为挣扎过,所以绷开,血水沁了出来。这也就解释了以他的体魄为何在中药后会如此虚弱。
他的呼吸已开始趋缓,苏雨晴想起在某本杂志里看到的关于这种药的介绍:服药后一般五至十分钟会有强烈反应,主要表现在呼吸急促,肾上腺分沁加速,身体发红等,而半个钟头后,如果没有得到解决,则会损坏心脏,强力的药甚至会让人死亡……
按照上面所描述的,他脸色灰白,呼吸缓慢,内脏显然受损,如果再不服解药,势必……
屋子里没有解药,她所知道的最好的解药只有——
女人!
当她意识到自己就是女人时,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。未经世事,且受着严格的教育,她怎么也不能……
然而,不救他的话,他就会死!
在失去身体与失去他之间,她只能选一样!
苏雨晴没有花多少时间去选择,因为在她心里,席慕风永远比她重要。她不顾一切地脱尽了自己的衣服,伏在了他身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