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一大早,金粼儿刚刚洗濑完毕,正在摆弄自己的头发,便听到门外响起一阵阵砰砰的敲门声。
“这一大早便来人,真真儿的不让人清静了。”金鲤这几日已然被登门的人搅得不堪安静,这会子刚在院子里享受一下清晨阳光的安抚,便被人打断了,心中十分的不悦,当即甩袖便就要离去。
“你却是在这儿喊个什么劲儿,”自从金媚儿脸上的大疱消下去之后,秀儿每天都要花上大半天的时间去伺候那个狐狸精姑奶奶,所以弄得金粼儿每天还要自己梳头。而金粼儿素来对打扮自己是很不在行的。这会子的金粼儿正在给自己梳一个花苞头,想要把清晨金鲤采下来的那朵清丽的木芙蓉插在发上。可是这花苞头实在是太难弄了,金粼儿已然累出了一身的汗,才把它束上去。可是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顶了个硕大的南瓜,丑陋至极。
偏偏赶在这时候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前来敲门,把个金粼儿恨得牙根痒痒,少不得泄愤似的去吼金鲤。
这金鲤心中虽然颇为懊恼那前来扰他清静的人,但瞧着金粼儿脑袋上顶着的大南瓜却不由得忍俊不禁。
金粼儿攥紧拳头,朝着金鲤做了个示威的动作。金鲤想笑却不敢笑,只得勉强板着脸,走到门口,伸手打开了门。
“啊哟,是金秀才呀。”一张怪异的大脸突然跳进金鲤的视线,唬得金鲤忙不迭后退,险些叫出声来。
“啊哈哈,我张媒婆还真是幸运,给我开门的便是金秀才,这可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啊。”那大脸咯咯地笑着,一扬手,玫色的手帕夹着一股子香风熏得金鲤剧烈地咳嗽了起来。
“赶问你有什么事?”金鲤一面掩住口鼻,一面迅速地向后退。
“啊哟,金秀才,你真是有趣哎。”张媒婆见金鲤后退,还当是请她进来的表现,便一步迈过门槛,笑道,“媒婆登门,还能有什么事?提亲呗!”
“对不起,小生才刚刚考中秀才,并不想提及任何的亲事,还请你打道回府罢。”金鲤沉下脸来冷冷说道。
“金秀才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”张媒婆头一回遇上登门便被人摆脸色的事儿,所以也跟着金鲤一样把脸拉了下来。你道是,这张媒婆原本便张着一张肉墩墩的脸,这会子在脸上横向排列的肉全部改成了纵向,看上去甚是壮观。她站在院子里,一手叉腰,一手捉着手帕一扬一扬地教训起金鲤来,“金秀才呀,虽然你是个秀才,但是你到底还是个孩子。论辈份你当叫我一声婶子。不是婶子我说你,常言道先成家后立业,你不成家,如何能立业呢?再有,婶子我今儿倒还真不是给你来提亲的,而是给另一个人提亲的。”
“另一个?”金鲤微怔,“给谁?”
“该不会,是我罢?”刚刚梳洗打扮好了的金媚儿自房间里飘了出来,听到有人来提亲,急忙双眼放光过前来凑热闹,“是哪家的公子,还是老爷?家境如何?能给多少彩礼?可有画像,三围多少?”
“啊哟哟,媚儿呀,我不是给你提亲,我是给粼儿提亲的哎。”张媒婆伸手指了指金粼儿。
好容易秀儿脱开了身,正站在金粼儿的身后帮她把那个硕大奇怪的南瓜发髻拆开来,这会子听到有人给金粼儿提亲,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。同样傻在那里的还有金粼儿,她瞠目结舌地瞧着张媒婆,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张……张媒婆,你在,说啥?”
“我在说,我来给你提亲。”张媒婆喜滋滋地笑着,挥舞着手帕走了过来,“有位家境很是了得的公子看上你啦,这不是好说歹说的,非让我来替他说和说和。”
“说?”金粼儿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,满脸都是茫然的神色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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