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“浪之夜”。
走进发廊的时候,外厅里坐着四个浓妆艳抹、风骚入骨的年轻女孩和一个一看就是痞子的男人,五个人正坐在沙发上打情骂俏,并没有看见小芳和鸡青的身影。
那个小痞子是缺牙齿新收的一个小弟,见过几面,好像叫做什么李军,应该是缺牙齿派他来负责今天晚上的看场。
一看见我们,李军一脸意外地赶紧带着笑意站了起来:
“哎呀,这么多大哥来了啊,难得难得啊。进来坐进来坐?”
说完之后,也许是发现我们的脸色不对,他搓着双手,显得颇为紧张地站着,也不敢动。
“小军,你看见鸡青和小芳没有?”地儿问道。
“没有啊,他们今天都没有来啊?”
我走到李军跟前,一把搂着他:
“小军,你给我说句老实话,我今天找鸡青和小芳办事的。他们在哪里?与你无关,你放心,不会让你为难。缺牙齿那里我自己会去给他说一声,你不用管,不过,你最好今天不要骗我!出来混还是要分个轻重里外,莫自己人不帮,反而吃里爬外帮外人啊。”
“钦哥,我真的不晓得,我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他们,刘三姐说他们傍晚的时候就走了,好像说是有什么事。”
“哦,那好,刘三姐呢?”
刘三姐是浪之夜其中的一个老板兼唯一的老鸨,姓刘,也不知道为什么都叫她刘三姐。
“在楼上,我去帮你喊哦,钦哥,你们先随便坐,小丽,去帮忙泡几杯茶!”
“不用了,你去喊咯,我们办事就走。”
在李军上去喊人的时候,我们兄弟几个也随之走到了发廊的里屋,把整个房间都仔细搜了一遍,包括用一块块三合板隔开的小单间。当然,里面会有一些正在欲仙欲死,做活塞运动的朋友,被惊吓了一下,不过一看我们的脸色和手上的家伙,也就没有一个敢多说话了。
活塞运动员里面也没有小芳的踪影!
当我们刚刚查完,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。
刘三姐一边整理着衣服,一边跟着李军的背后走了下来。
估计她应该也正在做着和小房间同样的勾当。所以,下来的时候,两个脸蛋红彤彤的,春意盎然,一副被打扰了兴致后,很不开心的烦躁模样。看见我们,一开口也非常不善:
“你们搞什么搞!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,搞得没有名堂了!真的是,出去出去!不按摩就给我出去,别耽误我做生意了!”
癫子一看我又要发飙,赶紧抢先说道:
“刘三姐,不好意思啊。生意还好唦?是这样的,我们想找一下鸡青和小芳,你晓不晓得他们去哪里了。如果晓得的话,就麻烦你告诉我们一下。”
“我不晓得,不晓得,晓得也不告诉你们。出去出去!”
她边说居然边过来推我们,李军在旁边也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,想劝又不好劝,两边都不敢得罪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之前推我们的时候,有癫子在旁劝解,情况还算好,可最后刘三姐一推,却推到了险儿的身上。果然,险儿马上反手一掌就拍在了刘三姐的手背上,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:
“我警告你,你还推老子一下看看?”
“哎呀,怎么?你还敢打我啊?你晓不晓得这是哪个开的啊?看场的是哪个啊?你敢乱来,老子马上就叫人过来搞死你们!”
刘三姐挑衅地又推了险儿一下,毫不示弱地昂头望着险儿道。
如果这个店子确实是老鼠自己独资开的,可能我确实还要顾忌三分,但是为了给袁伟报仇,我同样也会搞。但现在,老鼠最多也就是占了点股,浪之夜的真正老板是他堂哥,这我就无所谓了。至于缺牙齿,怎么说都是同门中人,今天有理有据的事,事后我再赔罪也不迟,他如果非要不识相,我也绝对不会怕。
于是,在险儿还没有动手之前,我一个耳光就先甩了过去,啪的一声,回答了刘三姐的话。
周围立马响起了那几个小姐的尖叫。就连险儿居然一下子也被我的举动弄蒙了,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我,都忘了动手。
“臭婆娘,我告诉你,你今天把哪个叫过来都没有用。我再问你一次,他们在哪里?”
又像在对罗佬的老婆一样,我提着刀就架在了刘三姐的脖子上,其实当时我也不想把事搞得太大,用的是刀背,但是那样的情况下,谁知道呢。
“啊呀呀,轻点轻点!他们八点的样子就去了漳江县城里面,和鸡青的几个朋友一起去的。具体在哪里我就真的不知道了。你别乱搞啊。我又没有得罪你们!”
毕竟出卖的不是家人,刘三姐她和鸡青、小芳最多只是合作伙伴,不可能会像罗佬老婆那样冒着巨大风险都还是坚贞不屈。当刀子架在脖子上,面临死与生的选择的时候,她瞬间就软了下来,马上就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。
看来罗佬确实还是有些聪明的,他知道我们一定会报复,也知道惹不起,于是打了袁伟之后,就已经带着鸡青他们躲到县城去避风头了。
可县城那么大,我一下去哪里找啊?
听到这个消息之后,我非常丧气,今夜袁伟的仇很难报了,等明天三哥回来,万一他插手,事情就有了变数,三哥会不会让我们动都说不准了。
最后,无奈之下我们也只得走出发廊,决定先回趟医院去看看袁伟现在怎么样,之后再就各自回家睡觉。
谁知道,十来分钟之后,当我们赶到医院,第四个巧合却出现了。
而这个巧合也直接把整件事情推到了最高潮,不仅让我们本来报不了的仇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也引出了震惊九镇黑道的惊天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