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湿润,将剑尖移开了些,喝道:“跪下!”
可浅媚看了眼败局已定的打斗,一松手将鞭子丢在地上,屈膝跪倒,却哽咽着低低道:“皇上,一切都是浅媚的错,是浅媚没心没肝负了皇上!求皇上恕过他们,浅媚听凭处置!”
唐天霄冷笑道:“你这是没心没肝?朕看你根本狼心狗肺!朕偏不恕过他们,难道你还能不听朕处置了?”
他一低剑尖,将她的长鞭挑起,握在手中,将她的手反抓到背后,用长鞭暂作绳索将她捆住。
她的身体极柔软,手却很凉,由他紧紧缠缚着,并不挣扎。
只是在他捆缚停当后,她低低央告道:“天霄,饶了他们好不好?我求你!求你!”
她的发髻已散乱不堪,又低垂着头,看不清神情,可她嗓音沙哑,有一滴两滴的水珠落下,滴在唐天霄的脚边青石上。
自他们相识以来,她顽皮胡闹的时候多,他总是容让她宠纵她,她找着机会反而会欺负欺负他;她性情倔强,别人待她越是狠厉,她越不肯屈服求饶。
大理寺给人打成那样,她同样针锋相对,连他都敢迁怒报复,剽悍异常。
他是皇帝,她是妃嫔。
可两人私下相处时,向来是他低头让步的时候多。
可现在,她在求他。
为那些想刺杀他的人,为那些想颠覆他的国家的人,更为那个一出宫便迫不及待行那云.雨之事的情.郎,她在求他!
看着青石上的水滴,唐天霄从未觉得哪个女人的眼泪有如此刺心。
他抬起朝靴,一脚将她踹倒,咬牙道:“你做梦!”
那边卡那提见可浅媚被擒住,不顾后背被人连砍两下,赶着奔过来,一路唤道:“浅媚!浅媚!”
可浅媚忙回头,喊道:“卡那提哥哥,快逃!快逃!”
唐天霄听不懂他们在嚷什么,只看两人用家乡语言彼此呼唤彼此相护的模样,更觉自己反成了插在这两人间的外人,登时大怒,扬剑便往卡那提刺去。
可浅媚站起身,用身体将唐天霄一撞,将他撞得剑锋一偏。
而卡那提已奔到可浅媚身畔,拖了她便往山下奔,浑不管自己到底冲不冲得出去。
可浅媚素知此人用情虽深,却有勇无谋,远非唐天霄可比,已催得无奈而绝望:“卡那提,你走呀,快走呀……”
卡那提充耳不闻。
唐天霄再一剑刺过去时,可浅媚一横心,拿了自己身体撞向剑锋。
唐天霄眸光收缩,剑锋偏开,却抬起脚来,将可浅媚狠狠一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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