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初七的表情很是飞扬,想着赵绵泽吃了哑巴亏,却因有求于赵樽,不得不把苦水往肚子里咽的样子,她真是佩服死赵十九了。不得不说,丫诓银子简直诓上瘾了,还出手就是大手笔。啧啧,一千两黄金,就这样到手了?
“哈哈,我欠的账,可算是还清了!舒坦啊!”
“谁告诉你还清了?”冷不丁,他那话就跟半夜的鬼火似的,吓了她一跳。
她紧跟了几步,问他:“你啥意思?”
赵樽袖袍飘飘,大步走在前面,板着脸不回答。
她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,连忙开了小跑跟在他后头,亦步亦趋往车驾边上跑。可他步子大,她步子小,跟得她腰间挂着的南红串珠,窸窣作响,“喂,你到底啥意思?”
“要钱是个技术活。”又盗用了一句她的台词,赵樽淡淡地睨着她说,“不过,钱是爷要回来的,与你何干?”
小脸儿拉了下来,夏初七的脸色比黑锅盔还要难看。
“爷,缺德事咱不能干,生孩子没屁眼儿。”
“反正是你生,又不是爷生。你医德无双……”
一句半吊子的话说到此处,他愣住了,那个想着金子眼睛冒火花的二货也愣住了。两人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夏初七突然耳朵一烫,轻咳一声,尴尬地“嘿嘿”一笑,“扯远了,扯远了……继续说钱。”
很显然,赵樽的脸皮比她厚。挑了挑眉头,就好像没有说过那句尴尬的话,他面上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,淡定地伸手来拽着她,将她往马车上托,出口的话也慢条斯理。
“看你表现好,爷再赏你一些。”
夏初七瞪着他,他继续说:“一共只差爷黄金八百两如何,可还厚道?”
靠,原本里面有一百两就是她的。
不对不对,原本一千两通通都是她的。
换了平日,夏初七肯定会气得大跳起来与他吵架。可这会儿她愣是没有吭声,只默默往马车上爬,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。
“哑巴了?”她不说话,赵樽有些意外。
她抿着嘴巴,不看他,也不说话,沉默着,待在马车上坐稳了,她才回过头来,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他,眼圈儿红彤彤的,欲说还休地讨价还价,“五百。”
鬼使神差的,赵樽却是应了,“好。”
“耶!我胜利了——”刚才还默默伤心的她,哈哈一笑,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腿,抬起下巴对赵樽说:“哎哟我的娘,今儿我这条腿可遭老罪了,先前为了装柔弱骗骗赵绵泽,掐了一把,如今为了哄你又掐了一把,真是可怜的哟。喂,不许反悔啊?”
“你说什么?”冷声问一句,赵樽的脸色突然难看。
瞄他一眼,夏初七眨巴下眼睛,笑嘻嘻地道,“什么说什么?哦,你难道还没看明白,你被我哄了啊。哈哈,一下子赚到三百两黄金,果然有用,女人啊,还得软,软,软,我继续软。”
她在这头软,那头赵十九的脸色却越来越硬。
硬,硬,硬,硬得都快成黑铁了。
他剜了她一眼,“长孙殿下的名字,是你能说的?”
莫名其妙被呵斥了,夏初七摸不着头脑。她平素里叫他赵樽他也没有这么着恼啊?再说了,这里又没有旁人,说一下赵绵泽怎么了?好生奇怪!
她翻了个白眼,没有辩解,只瞧他。
他也没有什么动静,接着顿了顿,调头骑马去了。
黄金装箱,侍卫上马,一行人出发了。
夏初七窝在马车里想了好一会儿,打开帘子探出头去。
只见他端坐马上,身姿挺直,纹丝不动,也不回头来看她,好像还真是生气了。她想不明白,他平白得了这样多的黄金为什么还要摆一张臭脸?瞅了他几眼,她瘪瘪嘴巴,有些为自家的高智商着急了。
“喂,别骑马了,外头多冷。上来坐吧?”
她笑眯眯地给他递了一个梯子。
要换了往常,他指定顺着梯子就下来了。
可今儿他还是硬,硬,硬,一直硬,不仅面色冷硬,眉头都皱上了。
她不解地挑了挑眉梢,心思一转,“爷,我也要骑马。”
冷着脸回头看她,赵樽眼神凉飕飕的,“坐你的马车。”
“不是吧?我这么多金子,雇你的马骑一会不行吗?”
“不行。”
“那我坐你的前面。”
“……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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